褚酌夕不语只在刚刚坐下时轻声说了句谢谢便只缓缓抿着手里的酒看着吧台里的男人带着笑脸迎接着新来的客人手里抛扔的动作丝毫不滞涩摇晃时冰块相互碰撞着击打在杯壁上的声音也显得尤其动听。
双方都不说话暗地里较着劲儿似的好似谁先开口便是输了。
终于吕泊西倒好最后一杯酒推到客人跟前儿确认没有人再往吧台这边走了方才哭笑不得的败下阵来凑到褚酌夕跟前儿笑嘻嘻的。
“姐姐你知道这样盯着一个男人看是什么意思吗?”
褚酌夕只摇头颇为无辜的眨眨眼睛好似在说她没有。
吕泊西被她气笑了肩膀不断耸动着停不下来好半晌方才重新抬起头“那么姐姐今晚是以什么身份来的?是警官?还是客人?”
“我穿成这样总不能是来办案的。”褚酌夕抬眼单手撑过下巴话语慵懒“况且现在是下班时间我自然是来放松的。”
吕泊西挑眉索性拿过方才刚刚调过酒的器具一边说一边慢慢清洗起来像是随口一提“可是我听人说桥下区那边又死人了还有上回杨哥的事儿我还以为姐姐会忙的脚不沾地呢不过现在见着了看来那消息是以讹传讹都是假的。”
“你的消息倒是灵通。”褚酌夕懒散地点着台面话语意味深长。
“酒吧嘛来往的客人多像这样的小道消息多的是人聊我也不过是听了一嘴。”吕泊西笑着眉眼弯的像个太阳闪的褚酌夕眼疼。
“对了杨哥的案子怎么样了抓到凶手了吗?杨哥死的这么惨这要是没抓到会不甘心吧?”吕泊西不由皱眉收了脸上的笑意眉间满是愤恨。
褚酌夕只笑抿了口酒水“这我就不清楚了我不过是个法医只负责做好本职工作罢了抓人的事儿还得看他们刑警队的。”
吕泊西闻言微愣不由抬头打量一眼他倒是有些想不出这女人换上了解剖服拿上冰冷的解剖刀又会是怎样一副模样是戴眼镜还是不戴眼镜?是冷着一张脸还是会觉得恶心?或是听着解剖刀划开皮肉组织的声音是满面的平静还是会和普通女人一样听着声音便会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普通?吕泊西皱眉这个只不过才见了第二回的女人什么时候竟然被他无意识的划去了不同寻常那一边?
吕泊西心里不服气嘴上便忍不住想要呛两句“姐姐那会儿审问我的时候可不像是只打算做好本职工作的样子。”
褚酌夕抬眼只一巴掌不轻不重地拍在对方的脑门儿上。
她原是要打他头顶的奈何她现在坐在吧台前吕泊西又实在是高中间还隔着条并不算窄的台面于是那本该落在头顶的手便贴上了他的额头。
不过褚酌夕也不尴尬好似那一巴掌就该落在那儿随即收手颇为无奈的看向对方略微诧异的脸“看来你还记得那天的话。”
吕泊西微怔身前正清洗着器具的双手愣是顿了两秒方才继续他哪里知道这女人怎么突然就动了手叫他脑子里那点儿不满生生给拍散了。
难不成这世上还真有魔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