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从云快要下班的时候给褚酌夕去了条消息说是今天会晚点儿回去不必等他。
褚酌夕看了眼也没问他去做什么索性直接打车去了城郊。
见到李知遇的时候约莫晚上六点多一些。
进了门褚酌夕顿时便栽倒在了沙发里疲累的闭上眼她今天看了一天的监控几乎将凶手的背影牢牢刻在了脑子里直到现在一放松下来就觉大脑一片混沌不堪半点儿也不想动弹。
“怎么了这是?”李知遇从身后贴上去单手支着沙发让褚酌夕能够靠着她休息一会儿。
“名单。”褚酌夕压根儿连眼皮也不想抬懒懒伸过手搭在李知遇身上。
散落的发丝随着动作滑下沙发躺下后的上衣更显宽松露出肩头刺眼的痕迹。
李知遇一瞬间坐起身来还不等褚酌夕反应径直掀起她的上衣直至胸前暧昧的印记顿时一览无余。
“褚酌夕!”
下一秒又瞄到她裹着纱布的手“这手又是怎么了?”
褚酌夕睁开眼只觉身上一凉面对李知遇质问的眼神只苦笑着扯下衣服“姐姐冷。”
李知遇依言只好扯下她的衣服遮了遮拿过角落的小毛毯给两人一道儿盖上面上不大好看的红着眼睛贴到她身边“有没有做避孕措施?”
“当然。”
“手也是他弄的?”
“当然不是了不小心伤的。”褚酌夕哭笑不得虽说她并不明白这究竟有什么好为她哭的可她还是伸手抹了抹李知遇眼角要落不落的眼泪任由她搂着。
李知遇从小到大都爱哭不仅爱哭还迷信虽说现在好一些可小时候她是当真烦透了她。
她还记得第一次在遂宁那座可以眺望到大海的凉亭下遇见李知遇的情形。
那会儿她十一从福利院偷跑出来扭伤了脚裤腿摔的脏兮兮的上街的时候还被出来采买东西的阿姨给碰见了死活想带她回去所幸她溜得快。
穿过环绕整个遂宁流淌的河流跃过石桥她躲在路边一辆黑色的四轮车后歇脚喘着粗气躲避身后追赶她的阿姨好在似乎甩的够远。
正想走呢就听头顶上“咕噜”几声儿好几块儿锋利的小石头被人给踢了下来险些就要砸在她头上。
天降晦气褚酌夕烦的很抬起头狠狠瞪了那人儿一眼随后就走了。
收回目光前她见那凉亭里坐着的小女孩儿眉头一松嘴巴一瘪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似的可不就是李知遇。
褚酌夕看见自然觉得厌恶分明她才是差点儿头破血流的那个也不知道对方委屈个什么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