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毒队的人去的早褚酌夕几人到时露台上已经支起了烧烤架生肉都是餐厅提前清理干净准备好的此刻早就上了铁架正烤的滋滋冒油。
角落的圆木桶里是餐厅老板自酿的果酒都说自家酿的酒没什么度数实则是压根儿不知道度数。
郑秋来义正严辞的勒令了几个颠儿颠儿上前的小年轻不准多喝等人走远了自己又悄摸接上一大杯扭头对上裴海成审视的目光不怕死的喝了一大口睁着眼睛说瞎话“果汁儿醉不了人!”
气的裴海成踹了他一脚。
贺从云领着褚酌夕穿过拥挤的人群绕开叠的老高的布丁跟果塔虚虚将人儿护在怀里倒也不是因为人多两个队的人加起来放在这个大露台上总归是绰绰有余。
想是最近两队的人都忙的焦头烂额压力大好不容易有个机会放松还不会挨批还是上头直接报销免费的吃喝自然是可着劲儿的闹一高兴起来一个个手舞足蹈地便挤在了一起。
娄旭虽说不爱热闹现下也是独自一个人坐在角落里可面对郑秋来幼稚的挑衅今天居然也是少见的回击回去战斗力不俗。
贺从云赶忙转身挡住了褚酌夕的视线对上她疑惑的目光他只得打着哈哈的扯谎“你饿不饿那儿有布丁走走走咱们拿一个去。”
“哎我不吃…”
对方压根儿不听她的半搂着将人儿带离现场。
他原本想着带上褚酌夕一道儿去见一见娄旭顺便介绍一下那就是当初将他接去东远顺带资助他上学的人至于褚酌夕贺从云都不用明说一个眼神儿娄旭自然就能懂。
可刚才那俩队长的战斗实在入不了眼贺从云只能先带人离开免得褚褚误会他这些年身边认识的都是些不正经的大叔。
“怎么?”褚酌夕抿着嘴里的布丁“那边角落里那个是什么人?你刚刚是要带我过去见他吧?怎么又不去了?”
贺从云摸了摸后脑勺有些不好意思趴在护栏上歪头看她“他叫娄旭是当初资助我上学的人。”
褚酌夕微微诧异。
“当初三十一尸案以后几乎所有人员的家属都无一幸免只有我活了下来因为你褚褚。”贺从云笑着目光炽热而坦诚又如皓月般明亮皎洁迎着夏风深情款款带着难以言说的情愫。
“他逮捕有功在那之后就被调去了市局或许是看我可怜孤身一人于是那天早上我趁你没醒本想着出去给你买早饭吃没想到他找到我问我愿不愿意跟他走我说愿意他直接就抱我上了车压根儿没给我跟你道别的机会捞上警车就走了。”
他凑过来身后是叠的极高的甜点架挡住了众人的视线。
一路将人儿挤到露台的最角落低头在褚酌夕脸颊上轻轻吻了一下小心翼翼的询问“那天早上你醒来有没有生气?你救了我我却一声不吭的就跑了。”
“当然生气。”
他顿时有些委屈红着眼睛轻轻蹭她的脸。
褚酌夕被他的头发扎的又酥又痒忍不住伸手推了推“我当时在想你个小没良心的我救你一命一不小心就能死在那儿你倒好说也不说一声儿就给我玩儿消失早知道不如就留你在房间里怎么都好。”
“褚褚…”他说的慢音色拖的极长像是生怕被拒绝“以后不会了再也不会了我一直赖着你再也不走了。”
他这样褚酌夕是受用的挖了一勺布丁喂给他“后来呢?他对你怎么样?”
褚酌夕有些心不在焉几乎只是随口一问这个问题的答案显而易见贺从云也不是什么能够委屈自己的人如若娄旭待他不好他定然不会来市局又常年待在禁毒队这样做无疑是把娄旭当作了亲人不然也不会迫不及待的带她去见人。
“他待我不好!”贺从云拔高了音调像是终于有人能够听他倾诉似的往外抖“说好了一周过来看我一回的结果连着几个月都不来还总找借口说忙生活费也总忘打饿的我差点儿晕在出租屋里我问他他就说是忘了还乐呵呵的。”
褚酌夕只笑安静的听他倒豆子似的往外倾。
这人儿嘴上说着不好一双眼睛里却盛满笑意极尽温柔的编排娄旭的“过错”抱怨着对方这些年压迫劳动力的狠毒诉说着对方的粗心大意还各种借口搪塞的上了天最后才拉着她的手不太自然的摸了摸鼻子“其实除了这些他也挺好的。”
褚酌夕笑着揉了揉他的耳垂瞬时变得滚烫“看来他把你养的很好贺从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