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 “易司长……请问您传唤小的所为何事?”面色有些苍白的马夫站定在易煜的面前。不知怎么的司空羲隐隐约约的觉得他好像在隐瞒着什么。
“司……”他的话音戛然而止是古钥拦住了他。
在这当中易煜瞥了两人一眼又将目光回转“你可知道程毕的去向么?”
“去向……?易司长所问乃是程公子?”马夫试探性的问眉眼不时去看易煜的脸色。
“是他”易煜眼神一凝变得锋利了“你知道他的动向?”
马夫急忙收回目光佯装镇定“易司长说的是哪里话小人又怎么会知道程公子的动向……而且小人刚将几位公子送进烈逊城就找了一处隐蔽的旅社藏住身形了。在那之后更是连旅社都不曾出去过司长您说这些可是实实在在的误会小人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便是最好。”易煜静了一会儿背过手在原地来回踱步。他又从腰间抽出了一片银丹草送入嘴中肃然的表情使人猜不透他究竟还在想什么。
“如果大人无事的话那么小人便先回去马车里。那里面有两匹我亲手喂大的骏马若是再不见到我恐怕就会躁动了。”马夫恭敬的躬下身长拜。
“你还记得都督交代给你的事情么?”过了很久后易煜停下了步子目光猛然对上马夫离开的背影。
马夫像是芒刺在背疾走的步伐怔住在原地。易煜也不动就这么盯着马夫的背影目光里带着刺像是将冰锥砸进马夫的体内彻骨冰冷。
“当然记得司长。”马夫回转过身正对易煜“都督交代的事情小人又如何会忘记呢?”
“那么……都督交代的事宜所为何事?”易煜又问。
“这……”马夫怔了一瞬“一切服从易司长您的意思都督他希望我伴您如伴都督那样至死不渝。”
“都督他赐下过你一柄绝命刺用意也是希望你能够忠诚能够坚守吕家的家训。”易煜冷冷的说“你做到了几分?是忠诚亦或者是坚忍?不……你一个都没有做到你是个叛徒你是个贼你辜负了都督你瞒骗了都督甚至视我为阻碍。”
话音刚落马夫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激荡起了尘土飞扬。他看不真切表情的脸深深的埋在手里随着一阵接一阵的起伏下落那样子既像是一个悲怮至极的人在大哭又像是一个癫狂的疯子在大笑。
疯子什么话没有说起此彼伏的嘶吼喊叫像是呕出灵魂剧烈颤抖的身躯愈演愈烈而自手缝里露出的半只眼里闪烁着的却是诡异的光彩。眼前跪在地上的是一个疯子是一个高明的欺骗者。
司空羲与古钥齐齐的拔出了战刀以包围姿势慢慢靠近了跪在地上的马夫刀锋上印出二人紧张的神情。他们不敢相信直到现在究竟还有谁是可以相信的。就连区区一个马夫都成为了敌人那么彼此眼前的人又会是谁?
“慢!”易煜挡住剑拔弩张的二人神情难得变得放松。
“看这个样子你算是全盘承认了?是么?”
马夫捂着脸一句话都不说任易煜如何去叫他去羞辱他。而天色渐晚易煜也知道时间已经不宜再耽搁久了。他在赌燕易屠与狼顾大都统到来的时间。如果燕易屠没能快过狼顾都统那么他们的结局就已经注定死了。
“司长你会停在这里不动小人已经或多或少的知道原因了。”马夫低低的吟鸣。
易煜猛地一震。
“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我是个贼那么你怎么还敢留下呢?不猜猜我究竟投靠了谁么?”
“闭嘴!”司空羲上前一步战刀锵然脱手削下了马夫的一节手指。
……
“司长为什么……”古钥打断了他,“我们已经成功向烈逊爵借到了樊龙印章已经掌握了他的半数统辖兵力。”
“可谁又能保证烈逊爵会不会反将我们一军?这樊龙印章在别人眼中或许是调动兵权的兵符可在他眼里只是块废铁。”
“吕炽天生反骨一直没有被弹劾的原因也是那昏帝宠幸他罢了。可吕炽并不傻他能够于皇室间的内斗中立于不败之地足以体现他的谋略。而现在狼顾的策反必定带着广皿武王的意思我们所做的这些准备都将付诸东流。”
“那我们该怎么做?”司空羲捏紧了鞘。
“该怎么做难道还用我教么?”易煜笑了剑鞘的鞘勾猛地弹开胤渊应声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