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炽一愣终于知道了宁烨的意思以及那天所见的三个后生。可是为什么宁烨只单单说了那一个后生言语间的隐晦他已是不得而知了。
“那个小子……似乎对您的计划很是清楚。”
“你是说北堂晟?”宁烨看了吕炽一眼。
“是他。”
“北堂家的人不过是我宁烨的刍狗一旦失去价值就只配接受我的处死。”
“那个小子的身上……味道有些不对。”吕炽慢慢的说。
“他不敢也不会有那个机会的。”宁烨驱散了门前侍立的几名家仆话锋一转平静“易煜前来请兵乃是必要之举。而我们前往武役城依靠手里的军旅则更是如虎添翼!”
“并且易煜近期绝会联络烈逊城里存在的耳目。那些耳目必定多存你手下的士卒。”他的声音低而有力。
“我手下的士卒?!”吕炽愣了一瞬言语不免惊惶。
“会找到他们的这只是时间问题。”宁烨低笑“可是在烈逊城里易煜估错了自己的实力而那会真正的葬送他。”
“都督可是知道那个孩子的名字么?”宁烨问了一个令人费解的问题。
“那个孩子?”
“是那个讨要酒食的无礼小子。”宁烨返身走出正堂远眺前方心里像是藏着什么。
“名册上所写是为司空羲。”吕炽皱眉对于这个无礼的小子他是没有什么好印象的。一点尊卑都不知的小子就像是个未开化的走兽一般。
宁烨回身去看吕炽像是通晓了他心里的那丝不悦“司空羲么?呵呵……那样的孩子不会讨喜也是必然的可是你看他的眼睛是那样的亮。”
“像是一簇灼烧的火竟令我感到不安。”
……
司空羲低着头跟随易煜二人走到了前庭双手绞在一起有些局促不安。或许是因为他刚才犯了忌而使两边的人处境都极为尴尬才如此的惊惶不安。可是这时他的目光朝前一瞥发现了一丝异样。
“司长你的手……在抖?”
易煜一愣最终停下了脚步。
“你小子就消停会儿吧!”古钥朝司空羲的头顶扇了一巴掌“司长已经很累了!”
“这倒是不碍事”易煜转过身看着二人“你们知道我在担心什么吗?”
“是因为程毕他们的踪迹不明么?”司空羲若有所思。
易煜摇头“这个我自会想办法。只是你们看到那个老人的手了么?”
“十分的可疑他似乎并不惧怕滚烫的茶水。”古钥低声回答“他的手上像是存有什么东西厚重的像是抹了很多层桐油!”
“不错!”易煜重重地应了一声看向古钥的目光带着赞赏“只是那并不是什么桐油而是非常多的老茧。”
他伸出右手指用左手指着拇指与食指间的缝隙虎口处“尤其是这里。”
“虎口上多生老茧这说明了什么?”
两人陷入了沉默面露难色。
“虎口上有厚茧那么只可能是长期握刀之人才会有。而且普通的佩刀与战刀有很大的区别。佩刀刃短而细薄战刀刃长且背阔这就造成了那个老人手上更大范围的茧。”易煜的脸色阴阴的“他绝不会是什么寻常之人而是一个久经沙场的老将!”
“那一瞬间的劲力绝不输吕都督!”
司空羲的脸忽然变得苍白了。
“你们先回旅社”易煜重新迈开步伐一脚踏出了府邸的门槛“是要呆上好一段时间了。”
“那……”古钥欲言又止。
“不必多问了”易煜斜着身子话音有些低“程毕已经是一个弃子了你们很快就会明白的。”
“今晚或许我会晚些回去”易煜披上了大氅将脸庞藏在了兜帽里“我有一些事情要去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