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染一把擦去额上的汗渍手忙脚乱的将掌柜的身体装进羊皮袋偶一手抖掌柜发白的手就又给掉了出来。
他不知道现在为何这么慌张。就连所谓的虎巳追杀他的时候他都没有这么紧张。是因为害怕老师的保护也不足以救他的命么?
他终究是要自己面对的!
一支冷箭骤然窜过雍染惊慌失措中躲闪。箭矢擦着他的耳尖呼啸而过钉在墙上。
“老头子!有人偷袭!”雍染急忙跳起跑向老者。
“你将及弱冠可连一点帝王该有的骨气都没有!何以当大钺的皇帝!”老者一脚踢开雍染死死地观察着四周。
雍染也不恼他缩着头紧张的扯住战刀。
一抹嫣红浮现雍染只觉一湿他轻抚左脸捻住了一缕血滴。怎么会流血?他有些悚然。
那一瞬间他仿佛感觉上方有什么巨大的牢笼在掌控着他们。他们就像是误入蛛网的虫子而那蛛网紧紧的收缩着挣扎的越来越疯狂的他们。
杀气突然浮现雍染瞪大了双眼。有什么东西就要来了。
“退后!”老者大吼横暴地夺过雍染手里的战刀右手死死的把控住身体侧护在雍染身前。
上方如罡风一般的攻势瞬间压垮了雍染他强迫自己冷静紧紧跟在老者身后。
老者猛地抬刀迎上了那罡风。只看见钢铁碰撞发出的声音摩擦出一阵火花而后攻势倏地消失又从另一方向急速的扑了过来。
“这到底是什么!”雍染大吼。
什么都看不见他什么都做不到。
“是铁丝。”老者的声音古井无波“西淮传过来的特殊技艺冷锻丝铁。如丝一般细微的铁丝加之适当的力量瞬间就能将人体切割成无数段。”
“这是北洛地位崇高乃至大辰领才有资格拥有的武器。”老者说“我们有麻烦了。”
“这何止是麻烦啊!我们要死了啊!”雍染大吼他难以想象自己会这样瞬间被切割死的不明不白。
老者静闭双眼他单手持刀左手紧紧拽着后方的雍染。而罡风再一次驶过老者发丝瞬间被切断。
可是这时他猛地张开了狮瞳战刀迎上刀芒瞬间扩大。那简直能够震碎山岳的巨力就这样从老者的身体中骤然迸发。雍染那一瞬甚至忘记了呼吸那霸道的刀势足以将他劈成两半!
罡风与刀势相合那细密的钢丝终于是显现了身形。不过也仅仅是断了的铁丝!
“出来吧你的铁丝已经没用了。”老者冷冷的低喝。
没有人回应却逐渐响起一阵悠然的击掌声。有人慢慢从内间走出正是那红纱女子。
雍染悚然原来她一直藏在内间!也许自己刚才将与若颜儿行些苟且之事的时候此人就会瞬间用铁丝切断他的脖颈。想到此处他不禁汗颜。
“老师傅好手段啊!”红纱女子停于二人两丈之外“老师傅奴家名谓越巧儿不知老师傅……”
“死人没必要知道老朽的名字。”老者盯着越巧儿“你是北洛的什么人?”
越巧儿轻笑丝毫不在意老者的态度:“老师傅奴家是北洛分部辰领不知老师傅可否放奴家一马?”
“早知道自己性命不保还去接那生死不明的活计。”老者讥讽的笑道“当真不知所谓!”
越巧儿轻蹙双眉一时不知作何说法。
“谁出的钱让你们杀他?”
“老师傅这事关我们的信用恐怕……没办法告诉您呢。”
“你可知他乃是当朝钺帝的太子?”
“当然”越巧儿轻笑“我们只拿钱办事。”
“死!”老者纵声咆哮又挥动起战刀他的脚下像是驾驭着风雷只消一瞬他便到达了越巧儿身前直砍过去。
越巧儿虽说云淡风轻可额上却是香汗淋漓。她仓促间后撤不料却被刀芒震碎了一角薄纱。
“老师傅您当真要鱼死网破么!”
“小女娃子识相的就赶紧交代!也许老朽会留你个全尸!”老者紧随其上再次侧身出刀。
越巧儿忽的勾出一道掠人心魄的瑰笑“老师傅太过急躁了哦!”
杀气凌冽又是数道罡风呼啸而过。老者大惊急忙回身迎刀去挡。罡风与战刀相撞再没有先前之大的威力仅仅崩出片片火花。
老者面色阴沉手里的战刀刀锋翻卷了起来。这意味着这柄刀已经失去了威力。没有刀锋的斩刀仅仅是块劈柴都不为过的废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