爵床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问道:“这两个孩子都是你的吗?”
他有些不敢相信女人居然能生养三个并且瞧着年岁相差不大。
女人扶着腰坐下抱起沙发上的孩子道:“是啊都是我的。”
“不累吗?”陆柯宁忍不住发问。
毕竟生养一个孩子可太损耗气血她这连着怀孕身体都被透支。
女人温柔的抱着孩子眼底却闪过一丝落寞。
她又何尝想这样啊。
就在她准备张口回话的时候被一道尖酸刻薄的声音打断:“女人就是为了传宗接代的多子多福才是好命!”
女人似乎很害怕那道声音身体不禁一抖小心翼翼喊了一声:“妈您怎么回来了?”
妇人冷哼一声用力扯掉手上的袖套:“我不回来难道看你勾搭野男人吗?”
“……”
陆柯宁手紧紧捏紧这个老妖婆说话咋这么不让人喜欢。
女人抿着唇眼底闪过水光摇着头解释:“他们是李桂的同学。”
妇人却没有丝毫罢休的意思指着女人吼道:“吴翠芳你最好仔细着肚子里的乖孙要是出了一点事我儿子会找你讨个说法的。”
女人听到这句话身体忍不住颤抖唯唯诺诺道:“我知道的妈您放心。”
陆柯宁发现吴翠芳似乎很是惧怕李桂母子。
李桂回来的时候带着一身酒气双颊绯红。
吴翠芳率先发现他的身影连忙起身走过去挺着大肚子拿拖鞋甚至跪着给他换鞋。
陆柯宁见到这幕眉头更加紧蹙这是找的保姆吧?
李桂换上拖鞋温柔的摸着她的肚子:“我儿子今天听话吧?”
吴翠芳连忙点头:“好今天还动了可有劲了。”
陆柯宁认真打量着数年不见的室友他险些有些不敢相认。
印象中的李桂也算是长得帅气上学的时候特别喜欢白色衬衫在学校也是风靡人物追求的女孩子也很多。
如今身体走形挺着一个啤酒肚脸上胡子拉碴除了眼角的痣与印象中的室友完全不像。
爵床也跟他一样的神情与手机照片上的是同一个人?
怕不是照骗吧。
李桂眯着眼睛看着家里多的两个男人想也不想抬手就是一巴掌打在吴翠芳的脸上啐了一口唾沫:“你是觉得我不行了吗?连外面的男人都引回家了?当我死了吗?”
吴翠芳喉间发出痛苦的低吟捂着脸正准备解释却并未引起李桂的怜悯他的第二个巴掌紧接着而来。
那一巴掌却并没有落在她的脸上而是被陆柯宁抬手接住。
李桂感觉自己的手被一个一股强大的力量钳制住让他压根挣脱不了。
陆柯宁沉着声道:“李桂你连我都不认识了吗?”
李桂被这一声喊的清醒不少睁开眼认真看着他一瞬间有些慌神:“陆柯宁?”
陆柯宁见他清醒放下他的手。
李桂一瞬间有些局促低头看着自己连忙跑到楼上。
再次下来的时候胡子已经刮干净衣服也换了一身但衣服明显有些紧。
爵床在一旁徐徐喝着茶瞥见那显露的肚子别过脸去没眼看啊。
陆柯宁暗自叹了一声物是人非。
李桂如今穿着白衬衫他们却再也回不到过去。
“柯宁你怎么来找我了?”李桂好奇问。
陆柯宁端起茶抿了一口拿出刚刚的措辞:“你结婚那会儿我这不是没有时间来这次出差刚好路过这里想着过来看一看你。”
他顿了一下轻轻笑了笑:“没想到还是你有福气现在都三个孩子的父亲。”
李桂害了一声端起桌子上的白开水灌了一口:“没想到这么多年你都没变啊?还是跟年轻那会儿一样。”
爵床见他们两个叙旧起身往外走去吴翠芳正大着肚子搬柴火。
他连忙走过去帮她分担劝慰道:“怀孕了还是不要做重活。”
她淡淡一笑将碎发勾在耳后:“谢谢婆婆说动一动才能好生养。”
爵床搬着柴火望了她一眼不经意问:“听你口音好像不是中州这边的。”
女人愣了愣眼底划过伤痛又摇了摇头:“我是定州那边的。”
爵床闻言挑了挑眉定州距离中州距离可算是极其远中州地处西南定州地处中部偏北。
这姑娘怎么跨越这么远嫁到这里。
吴翠芳嘴角扬起一抹嘲讽的笑意:“你肯定好奇我为什么在这里我想过逃过可是连这个村都出不去。”
他低低叹了口气不料下一刻对上一双清澈的眸子:“我不想生活在这里。”
这是什么意思?
吴翠芳眼里闪过痛苦之色:“来自定州 原来也读过书的那年刚刚上大学和几个朋友来中州旅游……”她顿了一下说:“不料这辈子都被毁了那时醒来的时候就在这院子里。”
她努力眨了眨眼不让眼泪流下来:“我想过逃走但是这里的人家族意识很强即使逃到县里也被抓了回来。”
“她们让我认命这辈子就在这里好好生活。”
那滴泪水还是破眶而出流在下巴:“村里跟我一样的有很多但我算是比较好的吧。”
她努力张大了眼睛抹去泪水:“起先他们将我囚禁在地下室后来村里说一定要生孩子才会有羁绊……”
她苦涩的摸着肚子:“我屈服在这四四方方的院子但是我总会离开这里的。”
“我想找妈妈我想爸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