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过老皇帝的妃嫔,阮三娘的品味和鉴赏水平蹭蹭上涨。
四妹手里的羊脂玉晶莹洁白,细腻、光亮、温润、无暇。
一看就是罕见的极品。
真不知大哥哪里得来的,阮宁的双眼死死的盯着那支极品羊脂玉簪,恨不得将其据为己有。
阮余文瞅见嫡亲的三妹竟然看上了子润兄送给四妹的玉簪,无奈一笑。
“宁儿,这羊脂玉簪是温公子托我带给四妹的。”
“什么,不可能!”
阮宁瞪大美眸,一脸不敢置信,丝毫不知自己脱口而出的话透着浓浓的嫉妒。
阮溪垂眸:“……”阮三娘的养气功夫和表情管理还是不到家。
阮余文给了阮溪一个歉意的眼神,起身拉过失态的妹妹。
“宁儿!”
阮宁猛地惊醒过来,朝阮溪挤出一抹歉意的笑容。
“抱歉,四妹,我听说温公子向来对女子敬而远之,一听温公子送你礼物,才会这么太惊讶。”
“没想到四妹是特别的。”
“这样温润无暇的羊脂玉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温公子对四妹真好,不知四妹可否将这羊脂玉借我观赏几日?”
阮三娘还是没有放弃想要羊脂玉玲珑簪的念想。
一日没有弄到手,她心里就会一直惦记着。
阮余文的俊脸微微一黑。
宁儿说的什么话。
阮溪闻言奇怪的瞅了目露希冀的阮三娘一眼,捕捉到她眼里来不及掩饰的势在必得暗暗皱眉,以阮三娘的性子,这簪子借出去怕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心里将阮三娘的心思猜了个七七八八,面上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三姐的心情我理解,我也很惊讶,大哥还说温公子明日会来探望我,我到现在还是不敢相信呢。”
向来淡定的阮溪忍不住刺了一下阮三娘的心窝。
她现在只是一个小小的庶女,需要低调隐忍,但不代表她没有脾气。
随意将未婚夫送的礼物借给自己的姐妹观赏,当她是傻子啊,万一传出去,岂不是会在温庭洲心底种下一根刺。
不管阮三娘有意还是无意,阮溪都不会惯着她。
这事本来就是阮三娘不在理。
“至于出借玉簪,不是我小气,这羊脂玉簪是温公子所送,温公子是我的未婚夫,他送我的礼物并不适合外借,还请三姐不要为难我。”
这话一出,阮宁差点绷不住脸上的笑容,心里的羡慕嫉妒犹如疯长的藤蔓不停的蔓延。
有一瞬间,她都恨不得自己穿的是四妹。
四妹的命就这么好吗?
上一世四妹被齐越安独宠了一辈子,这辈子换成了温庭洲,温庭洲似乎也对四妹上了心。
“四妹说的对,我刚刚确实考虑不周,让四妹为难了,真羡慕你有个这么好的未婚夫,我的未婚夫却只知道吃喝玩乐。”阮宁勉强一笑,想起从未送过她礼物的纨绔未婚夫,还有他后院里通房丫头,很不是滋味的说道。
阮溪这次没有接话,只是假装羞涩的低下头。
这个时候还是不要再当着大哥的面戳穿越女嫡姐的心窝了。
不管那位齐二公子如何,也是阮三娘自己的选择。
既然决定嫁给他,就该有心理准备,而不是心里自信满满表面上却把嫌弃挂在嘴边博取别人的同情和怜悯。
改造一个纨绔并不容易,除非对方扮猪吃虎。
祝阮三娘好运!
阮余文:“……”
宁儿和齐二公子的婚约一直是他和母亲心里的一根刺。
他们不是没有怨怼过父亲,只是婚事已成定局。
前些日子,妹妹闹着悔婚,他和母亲心里是高兴的。
谁知后来宁儿突然不闹了,欢喜备嫁,他和母亲差点以为宁儿被什么脏东西附了身。
最后证明宁儿还是宁儿,只是突然想通了。
“宁儿,你是特意过来找大哥吗?”阮余文不想因为这事和四妹生出隔阂,连忙转移话题问道。
阮宁听到大哥的问话,终于想起自己的来意,也没有心思眼红四妹了,说不定温庭洲只是在作表面功夫博名声罢了。
阮宁再次自我安慰一番后才摇头回话:“不是,我是过来找四妹的,明日我要举办一场茶会,邀请小姐妹聚一聚,想叫四妹一起,认识下我的小姐妹。”
“只是没想到明日温公子来探望四妹,可惜了。”
阮余文:“……”
阮溪嘴角抽了一下,不,一点都不可惜,阮三娘是不是忘了她现在还是个风寒刚好转的病人?
就算她没有生病,阮溪也不会参加什么茶会,她忙着呢,哪有那个闲情去认识阮三娘的小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