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去上香的妳安心的走吧!”宋怜怜在胸前画了个十字架。
“妳…”
喔!不。
离过婚的男人、小孩…或许还有个老太婆…
天吶!她不要再想了这绝对是个恶梦好好的睡一觉就会恶灵尽散她什么也没听见她在梦游。
当着宋怜怜错愕的脸她走回房间砰地关上房门倒头就睡立志当一只鸵鸟不问世事她的未来是一片璀璨绝不会陷入老八股的恶性循环中。
她瞿小婴二十三岁不可能成为下一个“流言”的受害者。
绝对不行。
日子如以往平静平静到不起波澜四周鸦雀无声让人几乎以为是到了死寂之城冷气飕飕。
不能说绝对静谧至少偶尔尚有翻纸张的声响一张张鬼祟偷窥的脸心不在焉地做做样子打打文件不时地往另一间门半开的办公室瞄上两眼。
真的很平静一如往常呀!
可是这份平静却出奇的叫人好奇甚至可用反常来形容天下银币都不一定能勾得人心浮动想一窥究竟。
只不过呢没有人有胆子去打听心痒痒的又搔不着地怪难受。
瞧这些偷懒的家伙像是事务所快倒了人人无所事事维持静音的最高品质看在刚入门的斯文男子眼中竟觉刺眼。
“咳!各位今天真闲呀!这个月的薪水想提早发放吗?”意即遣散金。
“张律师你回来了。”
“张律师喝茶。”
“张律师我帮你捶背。”
“张律师我帮你拿公文包。”
“张律师呃!你生日快乐。”
一群狗腿职员忙着谄媚让出差一个礼拜的张克难坐立难安惊悚地看着一个个表情有所图谋的下属心跳指数猛地飙高。
平时不把他放在眼里的恶质员工几时懂礼了律师事务所里有七位律师三十七名行政人员可他算是“新进”人员至少才跳槽来不到一年时间所以有好事绝轮不到他这次出差便是一例。
没人要去。
礼多必有诈当那位找不到字眼奉承的人事小姐突然蹦出生日快乐一句时张克难心中的惊恐已升到最高点他生日过了快半年。
“停…停一下你们是在配合某某综艺节目玩整人游戏吗?”不能怪他小人的问他们的神情令人不由自主的心惊。
“没有啦!我们怎么敢整张律师你是天下第一好人吶!”一职员笑容满面的道。
“是呀!张律师一向古道热肠为善不落人后我们有如滔滔江河的敬佩。”一人夸张地打躬作揖。
张克难更加不安了他们铁定有阴谋。“说吧!你们在打什么主意别再灌米汤了。”
一人压低声音地说悄悄话。“你有没有发觉今天特别平静?”
有你们这群光领薪水不做事的人。“说清楚点少故弄玄虚。”
“你瞧瞧于律师在发呆耶!我们都快吓死了。”一女职员捂着嘴说话怕被抓包。
“真的!”不会吧!那真是一件可怕的事。
由门缝偷偷一觑张克难随即和众人一样吓得魂不附体目瞪口呆表情是难以置信仿佛恐龙化石正孵出小恐龙。
不可能的事嘛!
“他这样一下子傻笑一下子皱眉头一下子又拿起电话不拨地望着嘟嘟嘟的话筒实在诡异得叫人无法安心工作。”有人说出大家的心声。
“今天才这样吗?”换了是他也安不了心真超乎寻常的不寻常现象。
统称“着猴。”
“好几天了今天比较严重。”开始有焦虑神情。
“你们没叫他去看医生吗?搞不好他感染了什么奇怪病毒。”希望不会传染。
“谁敢呀!”大家异口同声的一答随即担心被里面的人听见连忙装忙碌。
一堆人同时开口的音量十分宏亮可是那头备受关心的男子仍无动于衷连关心的看一眼都嫌麻烦。
“我懂了所以你们没事献殷勤是推我去送死呀!”好个同事情。
“呃!你和于律师是好朋友交情够嘛!”你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感谢你们的爱戴你们怎么不找郑律师、车律师或是马律师去问呢?”尤其是马玉芬对于律师的痴心日月可表。
“郑律师和车律师叫我们少管闲事马律师进去了老半天也不见他理人因此…”你是我们最后的希望。
下文虽然没说出口光看大家的表情不难推测。
“好呀!尽会算计我等我问出原因绝不告诉你们。”吊坏你们胃口。
“不要啦!我们帮你拿报纸。”
“哇!这太狠了你喝口茶消消气。”
“大杯的蓝莓冰沙请你你最爱的口味。”
“我帮你订排骨便当…”
丢下身后叽叽喳喳的下属小心推开半阖的门的张克难谨慎万分一进入马上把门关死不露一丝缝还落锁叫门外想偷听的人徒呼负负。
谁叫他们平时不巴结他呢?这会尝到闭门羹了吧!
他得意地往好友的办公桌走去可是不到三分钟后就像战败的公鸡垂下双肩两眼似怨似哀的使出绝招用力的往前一推──
“天亮了快回魂于靖霆的三魂七魄快归位魂归来兮…啊──”
砰!
嘴角微勾的于靖霆很想用脚踢踢底下的“尸体”朝拜用不着五体投地办公室内既无神来亦无佛行此大礼叫人承受不起。
打他鬼鬼祟祟的闪进门惯用的刺鼻古龙水死人闻了都会复活若要神不知鬼不觉最好的办法是戒用古龙水或换一种气味温和的品牌。
故意不理会是看他在搞什么鬼左手直在自己眼前晃动像是试探瞎眼的程度他不晓得他的举止有多可笑吗?
最后居然还耍起贱招作势想推他为了不让他做白工只好配合在他的掌风扫来先行一步起身用力无着处的他只有去亲吻地板了。
“味道如何?清洁工刚打完蜡太咸下回叫他调淡些。”装死吗?还不起来。
张克难一听见头顶上方的揶揄声眼珠子快掉了。“你…你是于靖霆本人吗?”
“不我是外星人打算来侵略你们地球。”他看起来没长角吧?
“拉我一把我的胸压平了。”他自我讽刺地伸出一手。
于靖霆力一使拉他起身。“恭喜你恢复正常三十六e很辛苦吧!”
“先生你让我感到陌生。”张克难用古怪的眼光斜睨着他不太敢相信面前同他打趣的男人是他认识多年的好友。
至少他所认识的于靖霆向来不苟言笑个性严谨得像他高中教官一板一眼不准人讨价还价更别提有半刻的风趣。
可今天是怎么一回事?太阳打西边出来不成打伞的反而笑光脚的踩泥巴溅了一身湿。
反常、反常太反常了难怪外头那些怕死的家伙不敢踩进来一步谁晓得他还会做出什么惊心动魄的反常事想自保是人之常情。
“别一副见鬼的模样我没事。”大家都太大惊小怪了他不过想事情想得太认真而已。
“你自己照过镜子没?一副中邪的模样活像个呆子。”说呆子还是抬举了他根本神游在外忘了回家。
“少夸大其词了这回的案子还顺手吧?案主的涉入程度有转圜的余地。”于靖霆故意岔开话题专注在工作上。
“我说蜻蜓呀!顾左右而言他的招式用在我身上没用你老老实实的招供我会恳请庭上予以酌量减刑。”他可是抱着必死决心一探究竟。
蜻蜓是于靖霆的绰号只有少数几人知晓可见两人的交情有多深厚。
“法庭上的申辩由你主控我们会尽量协助你进入情况判决书大概下个月五号会下来。”他翻看着文件。
对于尚未确定的私事他不愿多提那全是他一相情愿的想法说了只怕惹人笑话。
“于靖霆你当不当我是朋友?”张克难双手压在桌子两端准备逼供。
“你不打算出庭了吗?”以四两拨千斤的手法他轻松地打着太极拳。
过份死蚌壳。“出庭的内容我已拟好待会叫秘书打好字就能开会讨论你到底讲是不讲?”
他又摆回该死的死人脸存心摆道嘛!
“这几天我会比较忙那件强暴杀人案件就由你代表出庭。”暂时他有要事待办。
睁大眼的张克难冒出火气地拍了下桌子。“你在搞什么鬼!这件案子人家找的是常胜军你你以为王立委会卖我的面子吗?”
“他的案子我不接你自己看着办。”整整文件他的动作像是要提早下班。
“喂!靖蜓你不能这么害我听说王大维有黑道背景你不想我身首分家吧?”人家儿子不长进却害他老妈没儿子道义上说不过去。
“能接你就接接不下就找理由搪塞我不介意你拿我当挡箭牌。”明知有罪的案子他绝不接王立委的儿子犯下的罪行不计其数。
上一次蓄意杀人的案子就是由他接手在一番激烈的申辩后虽打了胜仗改判酒醉意外杀人赔钱了事但事后他儿子竟毫无悔改之心的说他就是存心要对方死反正他老子有钱有势不怕摆不平。
为此他反省了一天决定不再接王大维的委托他只能救一次绝无第二次若他儿子不知悔改就到牢里腐烂吧!
所以他订下一个不成文的规矩同一人的案子不接第二次没有例外。
张克难不高兴的瞅着他。“你当我是不讲道义的人吗?”
“我是为你着想…”话说到一半内线电话忽地响起他按下按键一问:“有事?”
“于律师门口有位…呃!小姐要见你。”秘书迟疑了一下。
有人要见他?“请她进来。”
推门而入的人儿说是小姐不如说是打扮稚气的小女孩。
“我先自我介绍我叫宋怜怜楚楚可怜的怜我是一人公司两人服务标榜电话一通服务就到…”
“等等我们不买推销品。”
她眼睛一眨笑得很甜。“你是于靖霆吧?”
“我是。”
“有关于瞿小婴小姐的小道消息你买不买?”钱呀!钱呀!快滚向我的怀抱。
于靖霆不假思索的回答“我要。”
“好服务费一万订金先取不满意不可以退钱只能自认倒霉我有瞿小婴的作息表和出没地点图她的车号是…”(全本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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