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 又是一个天空无云的晴朗日子芬多精的自然香味由透明小瓶子口溢出满室馨香让人如沐在玉山的神木群中袅袅轻烟是山岚般的薄雾带给人回归丛林解放的身心。//qΒ5//
早安布谷鸟闹钟今天的声音好象变小了大概得换新电池了。
早安大英百科全书昨晚睡得还好吗?
早安我的咕咕鸡布偶你又陪伴了我度过一个美好夜晚让我拥有无魇的好梦一觉到天明。
早安地球。
早安天空。
早安台湾。
小伸了个懒腰正欲挪动身上的厚重书册熟悉的毛毯映入眼中她记得临睡前是盖着外套几时从杂物堆里挖出这条冬季才用得着的厚毛毯昨天很冷吗?
不解的打个哈欠不做多想的倪想容抓顺压了一夜的长发左顾右盼围绕四周的书她觉得被幸福包围了书带给她莫大的安全感这是她无法从人身上感受到的。
刺眼的阳光射在玻璃窗上不得不起床的她套上一件薄外套早晚温差大是秋季的特色习惯一早开窗让新鲜空气进来的她照例打开八角窗造型的雾窗。
一股烤面包的香味扑鼻而来她不敢相信自己会这么幸福一大清早就有美食享用。
嗯!活着真是太美好了上天多赏了一天恩赐让她看见生命的奇迹。
“怜怜你真是太热心了别引诱我爱上你…”咦!怜怜变性了吗?
肩宽腰直毫无曲线。
“怜怜是谁?”低沉的嗓音让她如梦大醒当场失去反应三秒钟。
“你…你…你是怎么进来的?”脑中立即闪进头号叛徒来自首。
一定是她。
“回答我的话。”滋滋作响的锅铲停在她鼻前一吋香喷喷的蛋味令人食指大动。
“桂花居的主人。”见他不懂似地她随后补上一句。“七楼的好邻居。”
外号无所不赚的小钱精专捞不义偏财引以为傲。
闻言嗯了一声山下忍魈放下锅铲淋上蛋花翻面。“去洗脸。”
“喔!”
一个动作一个指令沉浸在幸福晨光的倪想容有些没睡醒地抠抠眼屎足不着地似轻飘到浴室拿起惯用的洗面奶搓洗。
大脑神经慢三拍的苏醒望着镜内焕发的容光她忽然醒悟的咬着牙刷冲向厨房手中的漱口杯溅湿木制地板犹不自知。
“啊──山下忍魈。”
尖叫声一起伴随着是被口腔内牙膏泡沫呛到的热咳差点牙刷也要滑入喉咙中一只大手适时取走致命武器一手不耐烦地重拍她的背。
“你见鬼呀!鬼吼鬼叫个什么劲。”吵死人了。
“你怎么会出现在瑞香居?”穿著我的围裙用我的锅铲煎蛋还有我亲爱的厨房…
咦!她有买蛋吗?
“瑞香居?”听起来像是品茗的茶居。
“我家。”她重重的指向地板强调他所站的位置是私人住宅不得擅入。
“噢!”转过身山下忍魈手形优美的洒上胡椒粉漂亮地向上拋旋一圈用盘子接住蛋饼。
一气呵成的流利叫人看傻了眼尤其是想摆出臭脸的主人口水直吸几乎快忘了她是为捍卫主权而来一心要先尝为快。
想她有多久没尝过刚出炉的食物上头还冒着白白的热气膨膨的蛋皮呈现金黄色内层的空气忽上忽下的消胀。
好好吃喔!能吃上一口她死也甘心。
“脏死了你打算把牙膏泡沫当糖霜给吞了呀!还不去漱口。”她跟个小孩没两样一脸馋相。
“好…”走了两步才想到不对地旋了回来。“你怎么会在我家?”
“第三次。”他表情微愠的脱下围裙似要揍人。
“什么第三次?”她没得罪他吧!一早火气这么大。
眼露凶光的山下忍魈将围裙卷起绳状缠绕她颈部三圈。“同样的问题你要问几次才过瘾烦。”
“但你一次也没回答我。”她气虚地用脚蹬他扭开颈上束缚大口呼吸。
魔鬼的信徒不请传来的匪类她没追究他擅闯之责他反客为主的当起大爷。
“你把我的话当耳边风了三天前的记忆不在了吗?”他凶狠的逼近她握紧的拳头停在她下巴。
然后是不留情地往上一推。
“三天前…”这家伙是暴力美学的尊奉者老是动不动地出手牙床好痛。
三天前的恶梦不是早过去了她正庆幸瘟神远离她的世界接下来他所言的一切她都自动替他消音专心地研究雷射透过镭石所造成的杀伤力是否危及人类生命。
目前她设计了一套k3t的医用器材若是测试无虞可取代雷射手术成为无痛无感的腹腔内直接治疗法免去开刀的风险及血浆的供应问题。
大体上她只是提供原创意让开发人员去制造更精密的仪器数据表、代码和分解物质是她事先分析好送往呈样大部份的完成品由专业精英合力完成她不喜欢常花脑筋投注在科学实验上那是件非常累人的事。
享受生命而不是挥霍生命前二十年她的生命步调走得太快超过一般人的三倍现在她要停下脚步做个富贵闲人将过去错失的遗憾补回来。
而他山下忍魈绝不会是她悠闲生活的破坏者她要彻底的否定他的存在。
他们不熟。
“小容容你的脑容量萎缩了吗?”她敢给他忘记好样的。
倪想容退到浴室口漱干净口腔泡沫。“别叫我小容容感觉很幼稚。”
“你也知道幼稚我说过的话你复述一遍。”看谁比较幼稚。
“要说哪一句?”这对记忆超人的她不成问题。
“三天前的那段话。”他要求不高只要她一字不漏的从头到尾背来听听。
“嗄!”眨了眨眼她有片刻的意外。
“小冬瓜的脑袋不是一流的你把它拿来种菜心了吗?”他一脸阴狠的走向她。
小冬瓜是她在校时他替她取的绰号嘲笑她人矮脚短长不高一颗脑袋瓜像冬瓜一样被敲只会咚咚咚一无是处。
“呃!我…我饿了可不可以先…”她比比那桌超级丰富的早餐。
“不、行。”大刀一落他残忍的砍断她的垂涎。
脸色一黯倪想容显得有气无力的靠在书柜。“做人要凭良心你用我的厨房总该奉献些什么。”
“我何必。”山下忍魈说出叫人气闷的话神情倨傲的冷视不及他肩膀的小女人。
“伟大的山下先生闲来无事路经敝厨房敢问你是来串门子还是练手艺?”她是得罪了哪一尊神烧香拜佛不知来不来得及脱离苦海?
他定睛冷声道:“喂狗。”
拿去喂狗也好过给忘恩负义的女人吃瞧她翻脸不认人的嘴脸叫人可憎竟然忘了他殷切交代的话实在不可饶恕。
三天前他说要回去整理行李再搬来和她同居当时她没反对的直点头让他很不是高兴她的随便谁知是一场敷衍。
取行李不过是一个借口而已他利用管道追查是谁在幕后策动暗杀她的计画以及原因为何三天来不眠不休没一刻放得下心。
好不容易稍有眉目追查到一点线索他想起三日前之约打包回到大厦来可是瞧他为谁辛苦为谁忙她压根不把那场意外当一回事犹自优哉悠哉的混日子宛如山中无岁月。
而她的住所只能用狗窝来形容满地满壁的书堆积成塔简单的家具和五指一数有剩的电器他真不懂她是怎么过活的居然还活得下去。
更别提她空空如也的冰箱两瓶矿泉水是仅有的口粮他不难理解她袖珍型的体态是打哪来根本是饿成营养不良少长了些个头。
“我家没养狗你要走下楼梯出大厅到对街沿着风化街过三个路口有个野狗集合所你可以在那里找到你的好朋友。”说得够诚恳了吧!
“惹火脾气不好的男人你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吗?”他该先切下她哪个部位。
“我一没姿色二没财顶多命一条如果你喜欢吃人肉干又另当别论。”打一开始她就没怕过他。
一份了解吧!
打从他奋不顾身救下她她的命等于交到他手中。
当年十岁的她和一群十五岁的女孩男孩混成一班显得格格不入虽然大部份的人以大哥哥、大姊姊的身份对她照顾有加可是智商上的差距仍叫她不太适应。
应该说她无法忍受和不够聪明的人共同学习那时的她是骄傲、任性一心要表现出高人一等的才智压倒所有人唯独他偏爱和她唱反调。
**上她没受半点伤但是精神上他欺她甚多好象不把她弄哭很不甘心有意无意的冷嘲热讽三不五时落井下石她快恨死他了暗自剪了纸人用拖鞋打了三天。
事隔多年想想他只是性格恶劣并未造成她重大伤害有些时候他的羞辱反而是一股助力激励她由困境中爬起来。
他们是敌人彼此的存在是为了印证正与邪谁也消灭不了谁。
这些年来大家都变了唯一不变的是信任她相信他一如从前的敌视是天命可是保持敌对的完整性也是他的使命。
就像黑与白日与夜不可分它们是并存的而且是为了对方存在。
她不怕他即使他口出威胁要她屈服他所能做的不过是逞口舌之勇在她危急之际肯伸出援手的大概也只有他了。
春江水花弄月一笔胡涂帐。
山下忍魈攫住她下颚一瞧。“关上灯你还大有用处某些偏远地区十分缺女人尤其能生养的女人。”
“你抓痛我了。”明明长得一副人模人样举止言语粗鲁得像畜生。
“死都不怕还怕痛你知道外面有多少人想要你的命。”出乎他意料中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