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希望我死?”他后悔救了她这女人不值得他救。
有吗?他想太多了。“至少在我认知中你是个死人死而复活未免太戏剧化。”
追悼会上一片哀戚不管熟或不熟的同学都哭得淅沥哗啦师长们也掩面拭泪彷佛多么感伤痛失未来的英才。
从头到尾看热闹的她不曾掉一滴泪冗长枯燥的哀悼会只听见此起彼落的抽气声和呜咽无聊得叫人打哈欠。
看在大家哀悼的份上他的死亡是理所当然谁会料到是乌龙一场白流的泪也收不回来如此多多少少他要负上一点责任没死成总该回来露个脸别让同学以为他阴魂不散长留人间。
“聒噪。”他毫无怜香惜玉之心地将她丢进后车座泄愤似砰的甩上车门。
“山下忍魈你确定要绑架我吗?你会要不到赎金。”先是要捏碎她后要摔死她这算不算多灾多难?
“你闭嘴我对弃尸不拿手别逼我拿你开先例。”神色冷峻的警告山下忍魈以惊人的速度让车弹射而去车速快如疾雷。
本以为破百的时速会吓得她面无血色岂知她无事人似抚平裙子坐正神态悠闲像是兜风出游翻开稍有磨损的原文书自得其乐无视驾驶座上那张酷脸由青转紫接着全黑了。
如果他事先知道联合女子出租大厦的五楼住了一位享誉全球的女赛车手也许他会考虑用其它方法教训她而不是气得内伤人家却无动于衷。
山下忍魈一个以杀人为业的风中杀手踢了块大铁板人云风煞冷血冰情不问是非只求一时之痛快夺魂曾几何时他的血液里开始流动着温血。
良心若有价他定第一个拋售绝不回头没人相信他会善心大作地做出违反常理的举动。
或许某个多事的白胡子老头准备眷顾他天上的白云一朵朵其中一朵躺着一只酣睡的小兔子牠错过了看好戏的光景呼呼大睡地梦见十二位花神的根茎香嫩可口不自觉一口一口地嚼咬着。
※※※
“你要搬来和我住!”
有没有搞错她住的女子出租大厦虽然近来有不可抗拒的男人强行进驻大抵上来说他们活动的范围也只限定在一层楼不至于侵扰爱静的她的空间倒也相安无事。
可是如他所言他和她说穿了不过是曾同班一年的同学而且非常不熟他有什么理由要求她提供“男宾止步”的私人住所让他借宿?
瑞香居是足以容纳一家大小六口共同居住但她仍嫌小的全部打通布置成小型图书馆堆积到天花板的书不亚于一间小书店的书量。
平常她一个人简简单单将书扫开便是睡觉的床未曾多置床垫或是买碍事的床分占位置他来要睡浴室不成?
何况他们的关系比白开水还淡自从搬进大厦之后出入瑞香居的人只有大厦内的原始房客谢绝其它人自由参观所以她更不可能允许他来打搅。
十二客花的故事在家和风笔下写得活灵活现她几乎要怀疑有人散播一种名为爱情的病毒一层一层往上传染。
原本她是抱持着的心态翻过前几本创作那时她当是一般风花雪月的作品直到楼下芳邻一个个阵亡她才惊觉似乎有些怪得离奇。
此时他的到来意味着变化而她不想形式的变动交错的轨道终将各自远扬她享受一个人的孤独让山归山、海归海平行不同行。
“我不接受拒绝你可以一次把牢騒发完。”仅此一次别无机会。
他未免太过大男人主义。“日本男人的毛病你倒学了十成十可惜我没有日本女人的温顺。”
“对于生命刚受威胁的人而言你的意见不被采纳。”他独断独行的决定她必须受他保护。
很讽刺的行为请###守金库监守自盗。
“我怎么不知道你有这么霸道的一面独善其身才是你的本性好不好。”他把事情看得太严重。
想她楼下住了一位黑道大哥及刑二大队长谁有胆子捻虎须找她下手那岂不是自寻死路白费心机没动到她先枉送性命。
以计算机监控的智能型大厦固若金汤除了送披萨的小弟享有特权外任何具有移动能力的生物很难越雷池一步。
再说请神容易送神难他看来不好打发的模样引狼入室岂不更倒霉。
“话说完了?”冷冷一睨山下忍魈以枭鹰之委开门下车。
几乎要叹口气的倪想容跟着下车一跳一跳地以完好的左脚追上他的脚步。“你不能和我住在一起。”
“说服我。”基本上充耳不闻的他没打算和她讲道理因为没必要。
巴不得帮他提行李同意此提议的女人比比皆是她的反抗让他非常感冒明摆着一道墙不让他穿越他越非要一口气打破风是无所不在谁也休想挡。
她令人生气自认为聪明的表现往往最不智一双亮得刺目的眼总带着距离感叫人很想去摧毁她眸底的光芒。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合宜有损你、我的名誉。”如果他具备了荣誉这项美德。
显然地他不是君子。
“放心我不会要你负责我受损的名誉。”他指的是接受委托又反悔还反过来保护猎物。
为雇主完成任务是职业上的信誉后悔约便代表不够专业但是听在女孩子耳中又是另一番解释。
“见鬼了我说的是我的名誉。”嘴上咕哝的倪想容一手搭在他上臂一面看他因开不了大厦的门而狐疑不已。
“有元气就别嘀嘀咕咕我看起来像柱子吗?”山下忍魈轻推她一下见她重心不稳摇摇晃晃才冷笑地拉她一把。
之前他勘查过地形这外观看来是一幢平凡的大厦尽管门口竖立着男宾止步的牌子仍不时有气宇轩昂、狂狷不羁的男人进出牌子形同虚设。
瞧别人来来去去毫不费力远处的他确实疏忽了隐藏其内的坚固保全光是眼前的门便是一大难题。
不过这件事用不着他操心他会“说服”她当个讨人欢心的乖女孩没几人面临生死关头还能嘴硬他会把黄河搬到她面前让她服气。
“我收回原先的看法你还是一样恶劣得令人无法忍受。”专门欺负弱小。
“彼此彼此我看你同样不顺眼。”小时不起眼长大了不亮眼平凡无奇。
“既然我们相看两讨厌何不分道扬镳我当不认识你。”她有学习装聋作哑的精神。
“太迟了。”在研究过一番后山下忍魈忽然抓起她的手往无缝的玻璃门一贴。
当的门无声的滑开。
“别得意得太早我们大厦里的安全设施超乎你的想象你是上不了楼。”这点她有把握。
一抹傲慢挂上他无情薄唇。“有尝试才有进步我享受挑战后的胜利感。”
一说完他将半挂在手臂上的人体包袱往肩上一放头下脚上当是扛沙包地走向他认为是电梯的门旧技重施地想开启防护甚密的钢门。
“我告诉过你没有用的少了瞳孔比对和声波指令光是掌纹计算机不接受。”墙上的电眼会忠实地传送她受制的画面。
他会很惨。
“那么你有两种选择一是命令电梯开门一是少了识人不清的眼珠子。”他当真将两根指头按在她眼皮上方施力。
吃痛的倪想容再度感叹人生无常云云众生为何让她遇上他。“你到底是来救我还是来害我。”
她快理不清了重逢若代表一连串的灾祸她宁可装傻的当他是路人甲道声谢后走人管他寡不寡情。
“我也在思索这个问题目前还找不到答案。”他不会被自己的困扰困住太久。
有一点他是明白的即使双手染了无数人的鲜血他很确定其中不会有她每个人都该有个宿命的敌人存在他的就是她。
他不允许她比他早死。
“那么你的思索最好比计算机快别怪我没警告你它是心狠手辣的杀手。”银光在她话落之后闪射。
杀手。
山下忍魈冷哼一声避开具电击功能的闪光以敏捷身手挟持肉盾好挡致命光束平时的活动量够他应付小规模的攻击丝毫不把防卫银光看在眼里。
智能型计算机具有辨识敌我的功能一见到闯入者拿住户以为屏障立即变化光束为波形攻击经过受挟持者电击身后的人。
经过严格训练的山下忍魈虽痛麻了双手仍不肯松开目光看准地射击墙上一角。
一般来说他的枪法好得无懈可击也正确地击中几处光束射出点可是大厦的防护结构是以钛铅金合成的特殊质材子弹对它起不了任何作用。
不过…
“xxxx的谁在大厦里乱开枪反弹的子弹会杀死人的。”可恶她的绿豆冰完了。
电梯门适时打开一位蓬头垢面像菲律宾女佣的怪女人趿着草绿色拖鞋瞪向外头一手拿着报纸一手拿着爆掉的…碎冰怒气冲冲只差没竖直发。
全台湾不全亚洲最安全的智能型大厦居然发生枪战下一次是不是泼王水或第四次世界大战由此开打她也不惊讶。
到底在搞什么鬼?这些不三不四的男人是从何而来她一定要房东先生好好的交代不然她将发起拒缴房租运动狠心一点地将茶花居占为己有谁来说情都没用。
“和…和风你没事吧?”这下真要倒大楣了她的笔和她的嘴一样毒辣无比。
“等着你来陪葬金宝山的套房为你保留着。”她的情形叫作没事吗?
有眼睛的人都不会问这种蠢话。
“这件事与我无关乱开枪的人是他。”倪想容也吓了一跳心口还怦怦的乱跳。
身材略显圆润的和风挑挑浓眉。“你的男人?”
好呀!她又有故事好写了最近挺闲的。
“我说不是你会相信吗?”倪想容有些无可奈何地摆摆手有些人捕风捉影的功夫一流。
譬如爱天马行空想象力超人一等的八卦女王和风她的好芳邻。
“至少你的原罪会减轻。”该怎么架构他们的爱情走向呢?
她要好好的想一想。
一转身和风说了句上楼电梯门当着两人的面阖上一阵错愕的倪想容有了不好的预感未来的她铁定不再惬意的悠闲安详宁静的日子…
远了远了。
“停止发呆约束那个笨东西少乱射。”山下忍魈发现电击能量逐渐增强超过他所能负荷的程度。
“嗄!”
一回神倪想容发噱地抿唇一笑大厦的计算机哪里在驱赶入侵者分明在和他玩盖房子的游戏。
回味儿时。(全本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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