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容姊…”
“少撒娇你的打工费我会照付别指望我奉上茶水和点心。”倪想容直截了当的说。
联合女子出租大厦中号称超级昂贵的打工妹宋怜怜微嘟着嘴一副全世界都欠了她的摆出一张苦瓜脸一口一口舔着所剩无多的冰淇淋。
做生意讲公道嘛!她怎么会厚着脸皮要求额外的享受任劳任怨是她服务的宗旨上天下海无所不包只要钱子钱孙乖乖入袋。
瞧!她不贪心一通电话随传随到管他正在考试千里迢迢地赶来赚蝇头小利如果有小费拿她会更开心绝不会漫天叫价。
最近黑心肝的人太多了清流似的她是世间少见出一分力拿一份工钱不像某些“姊夫”靠收保护费过活生活可耻得叫人唾恨。
好歹施舍她一些零头嘛!干么过河拆桥要她滚远些少去烦人他们也不想想是谁成全他们的好事新人还没娶过门就先把媒人踹下姻缘桥。
不过呢!依照惯例就快要有大笔进帐了出清了远客茉莉之后十二客花又将有一朵香花要遇难…
呸呸呸什么遇难嘛!真是一张乌鸦嘴是好事将近才对祥云一朵由远方飘近上面载满千万朵福瑞朵朵是喜字。
先说明她不是报马仔和风表姊的作品和她无关她只负责忠实地将各位姊姊的曲折恋情上禀绝无藏私或探人**之意。
唉!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身为打工妹就要尽忠职守地提供表姊的题材天要打雷可看仔细她绝对是清白的。
不过她一直怀疑一件事表姊是不是被外星人附身为什么写出来的内容写实得不得了比她“呈报”的马路消息还丰富。
包括她的《丹桂传情》。
真的有点恐怖吶!她一定有装针孔摄影机这个爱窥人私密的变态表姊。
“先帮我将书页编码照次序一本本的排好这些是新入馆的书籍小心一点别磨损。”
人不如书呀!“很重耶!我可不可以放在地上…呃!问问嘛我不会故意弄脏书。”
拿人钱财与人消灾宋怜怜一脸无辜地用厚纸板铺地小心翼翼地将新书铺放在厚纸板上一本一本打上国立图书馆专属的字样。
而花钱的大娘正津津有味的看著书两脚盘起坐在地上背后靠着墙。
人生求一自在草席当床芦花为被天宽地阔好不逍遥何必名利加身。
“想容姊你有没有考虑交一个男朋友整天与书为伍挺闷的。”要她连看三小时的书准会疯掉。
“你是指你家进出的那位大美人吗?”男人长得比女人美真是罪过。
够毒一针见血。“我是为了大家安危着想才牺牲自我你不能和我相提并论啦!”
呜!说到她的伤心处了。
她也不想太早谈恋爱而且对象是名美人似的高层警官满腹辛酸无处可投诉只有咬牙暗吞了爱情来敲门时谁也挡不住。
当是一时失足吧!爱上了有什么办法让它搅和到底了。
倪想容直问:“你收了和风多少打工费出卖左邻右舍报酬不低。”住在同一幢大厦很难不风闻此事。
嘿嘿两声的宋怜怜笑得一脸谄媚。“表姊一定会把你的爱情故事写得诡异非凡…呃!是非常浪漫多情你要不要稍微透露一下?”
此刻她脸上的表情像扒粪的小狗仔只差没随身携带纸笔和录音机。
“等闪电击中我再说。”百万分之一的机会她慢慢地等到地老天荒。
“想容姊别小气嘛!我是你最最可爱的小邻居兼全年无休的万能打工妹你就多多少少告诉我一点点精采内容好交差。”人情放两边利字站中间。
吃喝拉撒睡都要用钱嘛!
睨了她一眼倪想容看了看页数盖上书。“你是来打工还是探消息?”
“两者兼顾不行吗?我很缺钱吶!”人生以赚钱为目的小市民的心声。
“你哪一次不哭穷刑大队长养不起你吗?”倪想容好笑的挑她语病。
“他是他我是我我们是产权分明。”也就是吃他用他花他的钞票她的打工费谁也不能染指。
一地的书籍不忙着整理、编码、入文件三三两两纸箱子碍住通行即使地点在偏僻的角落仍有不少人来来回回走动。
一见信道被阻大部份的人会绕到下一个信道寻找自己想看的书籍少部份人会找立足点跨过会到图书馆的多半是学生或学有专精的专业人士鲜少有社会精英出现因此进出的份子十分单纯。
但是若有陌生人在附近走动通常对知识敏感的倪想容会不由自主的打起探照灯探索进而判断对方是何来历趁机观察。
她不是人们口中的书呆子也没有戴上厚镜片的近视眼镜明亮的双眸藏满了智能不时发出淡淡慧光。
清清雅雅的阳光微射了进来暖秋的味道总是催人一阵好眠。
在林荫的一角有道驻足的身影似在思忖目光灼灼的深不见底叫人冷不防地感受到一股冬的寒意不自然的引领张望。
“你踩到书了。”
脚一缩宋怜怜讪笑地假意排书。“我太认真工作了嘛!”
“借口一大堆下午三点以前把书排上柜子所有的书后页都得编上码我出去一趟。”再被她烦下去大半天的时间全叫她浪费了。
“你要去哪里?”她顺口一问看能不能顺便a一块蛋糕当下午茶的点心。
“散步。”
“散步!”这么好命。
“有意见。”
人家也想去散步。“不敢啦!苦命的打工妹哪有胆子怠职人生以服务为目的。”
她说得满口酸溜溜的眼中发出某种期盼的目光。
“那就好好服务吧!别忘了我的办公室顺手打扫一下垃圾倒一倒。”物尽其用。
“喔!是的我会打扫得一尘不染…”好过份哦!想容姊居然这样就走了。
好歹问一声她渴不渴需不需要一杯冷饮解渴杂工都拥有基本人权何况是她。
打工协会该申请立法正式通过保障打工者的权益扩大范围谋求更多的福利“游牧民族”不是弱势团体他们要走向街头抗争。
没一会望著书堆兴叹的宋怜怜认命地弯下腰谁叫她贪钱嘛!累死活该。
搬吧、搬吧!大不了call她的同居人来帮忙人民保母本该为民辛苦舍他其谁。
一想到此她眼瞇眉笑的轻快几分拿起手机拨下刑二大的电话快乐地当受娇宠的小女人。
“天…”
话才溜出一个音如雷的吼声差点穿破耳膜她为时已晚地想到和亲亲男友有约而且他最恨她为贪一点小钱为人做牛做马的做奴才。
这下可真糟糕了她一定会死得很难看。
乐极生悲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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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子追随着光。
落叶追逐着风。
沙沙沙的草声一阵尘雾扬起薄薄一层铺上叶末使得一片草坪灰蒙蒙地缺乏生气。
图书馆外的槭树已染上些许秋意变化不大的季节尚存夏的余威将近三十二度的高温仍蒸出一头汗所以人们习惯走向树荫下。
非假日的入馆人潮一向不算多得以偷闲的图书馆小管理员最悠哉了一本书一本笔记本一枝可涂抹的2b铅笔。
平常这个时候她多半在图书馆内调阅藏书前些日子上头多派了两位图书系毕业的新手接手简易的信息管理不愿办理升迁的她自然荣任元老级管理员连馆主都对她另眼相待放任她不用按时打卡上下班。
身为国宝级的活百科全书她所受的礼遇不下于首长级官员若非事先要求过别太张扬说不定政府还会派专车接送及随扈呢!
谁能晓得一个看似平凡的小管理员有千万年薪的身价每个月只需抽出几天为国家做事大部份时间属于她自己可随意安排要不要上班。
所以表面上她看起来很忙其实她负责的范围并不广泛除了整理整理架子上的书册和进行古书修复最多帮着将各国原著编列在同一区。
倪想容号称有台湾第一甚至亚洲第一的金头脑但是绝顶聪明的她只有一项要命的遗憾那就是让那所有家庭主妇都摇头直叹没救的生活白疑。
因为她永远分不清盐和味精的不同太白粉和洗衣粉看起来都一样洗碗精与色拉油常常搞混而已。
比较夸张的是她上水公司交电费跑到电信公司说要缴保险费凌晨三点当成下午三点出门跑银行领钱一见到天空繁星满天还当是自己贫血眼花咕哝着日全蚀现象怎么比以往常了些。
一直到看银行未开门异想天开的当人家破产了梦游似又旋回大厦窝进棉被里以计算机转存在该银行的薪资。
这件事让大家笑话许久连银行高级主管都打电话来询问是否程序上有所瑕疵。
“咦!是我太疑神疑鬼吗?老觉得有人在一旁窥伺。”在笔记本上打了个记号才落坐没多久的她抬起狐疑的眼瞧瞧左右。
并非感染了芍葯居常弄欢的被害危机感那种被盯住的感觉异常强烈锁住了目标无法挣开。
不太好的感受她有猎物的自觉性彷佛是某人囊中物生死不再属于自己。
收拾好随身的物品企图摆脱遭人监控的怪异战栗感倪想容朝人多的十字路口走去她想就算不能隐藏在人群中起码能搭上市内巴士避开跟踪。
虽然走回图书馆是比较便利但是顾及馆内人员的安危不直冒险伤了其它人她于心不安。
走着走着她丝毫未察觉身后有位推着婴儿车的妇女如影随形视线专注在对街高大身影老觉得那人给她一种熟悉感。
他到底是谁呢?
一颗金头脑拚命地搜索数据库一页页向后翻像是翻开旧年历一年年以下递减速度快如计算机的终端机。
忽地一个不可思议的名字跃入记忆中一个在台湾宣布死亡的名字。
怎么会大白天见鬼了吗?
她记得那个与她水火不容的男孩总是以不屑的眼光斜睨越级就读的她三句不离嘲讽的讥笑她人矮心高小学生硬要占高中生的位置。
她本来就只有十岁越了级升上高中还是一样只长脑不长个十三岁才开始发育成少女而那时他已不在了。
只是为何她会看见他呢?
是阴魂不散来寻仇不成但他们没那么深的仇恨吧!值得他不辞千里由“下面”上来而且“走”了一十五年才到地面。
正在冥思之际她似乎瞧见他脸色微变的迈开大步跳过护栏身手颇为矫健地喊着小心。
小心什么…
一股力量往背后一推来不及回头的倪想容终于了解他在着急什么他不是索魂的地狱使者干么好心的警告她有危险莫非她命不该绝?
一辆急驶的本田轿车急冲而来她心想该不该祈祷司机死得漂亮些血肉模糊的脸会吓坏小孩。
嘎吱──砰!(全本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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