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有没有?林秀女急道:「努力个屁我要知道有没有孙子。」这女的是粗鲁些但孩子的长相应该不差毕竟男俊女美嘛!
至於个性…嗯!以後再调教来日方长。
「应该有吧!我那麽努力做功课早拚晚拚对不对?妮儿。」他说著令人脸红的限制级话语。
蓝中妮面无表情地回他一个眼神——无聊。
不甘寂寞的白亦扬适时发挥医者本色。「我可以帮她验孕。」
这次他收到两道杀人目光外加一个熊猫眼。
「少碰我女人。」
「鸡婆。」
形势已昭然明白楚天狂从未对女人和颜悦色过更甭提为女人吃醋而动手打人田温柔看他对蓝中妮的百般呵护与眷宠心下亦已须悟。
说不出是嫉妒还是羡慕五味杂陈的心乱如丝她无法站在这里笑著对他们说出祝福。
「楚妈妈我有点累想先回去休息。」见是苦离是难相思无人问。
媳妇?孙子?她感到两难。看看这个又瞟瞟那个林秀女叹了一口气。「好吧!我们一起走。」眼前的媳妇比较稳当。
「是的楚妈妈。」田温柔谁也不看地直视前方只是眼中无焦距。
林秀女若有所思地挽起她另一只完好的手臂临行还**地警告儿子「狂小子我还是认定温柔是你未过门的媳妇儿你早点和那个女人分手回去我就开始筹备你们的婚事。」
深知母亲说风说雨个性的楚天狂轻狂一笑「你想让亲朋好友看笑话就去办我很遗憾不能亲临盛会。」
「你…不孝子咱们走著瞧。温柔呀!咱们回家。」
撂下话林秀女气愤地走出病房。
走出病房的田温柔一下子失去力量挺直的背脊骞然一垮无助的背影令人心生怜惜。
※※※
「什麽?你在开我玩笑吧!」
病房内响起一道急雷直努向吊著腿的病人。
楚天默沉敛的脸孔找不到一丝玩笑双手交叉叠在胸前用不若往常的深沉目光直视著兄长目光中有著不谅解、指责、怨念和淡愁。
「天默你不能公报私仇我知道你也喜欢妮儿可是妮儿现在是我的女人、你未来的大嫂。」
三双眼睛同时一挑似乎在质疑他末尾那句话。
楚天狂不禁问:「你们干麽一副无法苟同的死模样?我娶我爱的女人有什么不对?」这三个太瞧不起人。
当然没什麽不对错的是人家不嫁呀!
「你想娶小妮不知她点头了没?」恶人公寓的女人不好意。白亦扬早已领受过。
「你口口声声说爱她请恕小弟耳拙我好像没听到她说爱你。」因妒成嫉楚天默不想他情路太好过。
自己得不到虽不致狂性大发毁了他至少让他情路颠簸些走起路来扎脚难行。
这是一种理性的报复。
咦?一旁的蓝中妮已经听不下去了「喂!把口水收起来父母生的美貌非我所能控制!我建议你们写信去我老家控诉。」
喝!想抱她下水门儿都没有。她凉凉地研究石膏成份不理会三个男人刺探的目光。
「小姐你看过用墙壁涂成的脸皮吗?浴室内有一面相当诚实的镜子永保光洁。」白亦扬好笑的提醒。
人有自信是项美德过度膨胀就是自恋。
「白三哥你还想看见明天的日出吧?」她实非恐吓而是分析台湾犯罪率的激增。
白亦杨悻悻然地撒嘴堂堂医界精英竟受制於小小女子传出去真是有损名声。
楚天狂在心中幸灾乐祸活该自掘坟墓。「妮儿有些人就是见不得我们恩爱你就说句话断他们的念。」
日拥她谈情夜搂她说爱情情爱爱烧了九天十八地——九重天‘八地狱——几乎可以说是上穷碧落下黄泉字字句句皆由他口中出她至今仍未吐半句爱语只曾说过喜欢他。
一句「我爱你」虽然平常可闻但象徵一份心意楚天狂表面故作洒脱心里却闷得很他比任何人更想确定她的心而不是自己在唱独脚戏。
天王巨星又如何?一遇到爱情照样矮化成平凡男人渴望爱的安定。
「断你的头啦!你妈说得那麽难听你还是离我远一点免得沾了我的俗气。」蓝中妮心中仍有气哼!他家的地有她家多吗?
不是她夸口死鸟飞不过的土地都是她家的在以前蓝家是所谓的大地主三七五减租後才慢慢释出几百甲的田地。
现在她家仍是务农不过大部份农地因都市计画而变更为建地所以有人说他们是「田侨仔」。
楚天狂柔情地揉揉她乌亮的发「不要装出一副受侮辱的样子我知道你才不把我妈的话当一回事呢!」
别人或许会羞愤难堪有恶人之称的她定将其当成荼馀饭後的点心可有可无、冷热不忌。
「我是真的感到受侮辱你妈的段数那么低和她较技会降低我的格调。」她还没出招呢。
他为之失笑。「是你说得极对我妈是有点不自量力取纸灭火。」
他就是爱她的自大、狂妄无所畏惧的清澈明眸时时刻刻闪著战士般的精神备战让他在担心之馀不免有一丝骄傲。
因为这是他的女人。
「不要给我嘻皮笑脸轻浮得教人倒胃。」太顺从的男人会让女人没有成就感。
这回换白亦扬幸灾乐祸「哟!听到没有大明星?你很倒胃口哦!」还好他的歌迷不在场。
楚天狂狠狠一瞪「闭嘴!蒙古大夫。」
楚天默实在看不下去他们当这里是交谊厅还是会客室?一点也不尊重病房的主人他气的地想用上了石膏的脚砸人。
「咳!各位你们大概忘了主题。」
经他一提醒大家拉回偏离的话题。
「现在我们可以开始之前被打断的那段大哥是你该履行应尽之责任。」
楚天狂想心存侥幸意图打马虎眼敷衍过去。「你对商场应比我得心应手何必换人打乱既定秩序?」
「嗯哼!我已经做到腿断请问你良心何在要我坐轮椅去分担你的责任吗?」
他知道在演艺界的生存不易工作同样繁重而琐碎但是他已顺应大哥去做自己喜爱的工作五年接下来该换他一展长才。
从小他就对航海很有兴趣在国外念书那几年他曾加入航海俱乐部利用寒暑期做短途旅行通常一个月时间往返。
有些地方因时间限制而来不及浏览他常深感遗憾期盼有朝一日能旧地重游一偿宿愿。
「这…对了这场车祸是否另有内情?你好像不愿当母亲的面多谈。」
终於切入正心楚天默叹了口气「我怀疑有人故意欲置我於死地。」
「谋杀?」
楚天狂平静的表面上有著一丝深沉狂放的气息沉淀在冷酷的惊光中他无法置信在现今社会上还有如此心狠之人。
天默是单纯的生意人怎会惹来杀身之祸?
「最近我接到不少无声的电话电话中有粗重的喘息声听起来像是老年哮喘偶尔还夹杂几声尖笑。」
楚天狂谨慎的思忖片刻。「你报警备案了没?」
楚天默把情况说出「警方在家里和办公室的电话全装了追踪系统不过没多大用处追踪到的讯号都是空户。
「另外他们也查询了一些资料目前没有找到可能涉案的关系人。」警力毕竟有限。
在伤害没发生前警察大多以为是恶作剧电话当寻常案件处理但是等到事情真的发生时才来补救只怕为时已晚。
而且不时的电话騒扰通常会被当成变态所为除非出现警告或威胁的字眼不然警方不会特别派员保护。
他也一直误以为有人太无聊乱打电话去戏弄神经贸的女员工和职员。
直到车子翻覆看到行凶者嘴角的得意他才知道是有人蓄意要加害所以谨慎地不让外界知晓车祸的内情以免凶手有再次动手的机会。
因为除了他没人看过凶手的真面目而凶手背後的操纵者更是个谜他不能拿自己和家人的生命去赌。
「你想有没有可能是那一波整顿行动衍生出的问题?」楚天狂心细地点出这点。
楚天默眉头一顿有点迟疑的说道:「会吗?他们都是上了年纪的老人。」
听了他的天真话蓝中妮不由得嗤之以鼻「人性是贪婪的你有听过贪婪有分年纪的吗?猪来投胎呀!」
棺材装死人又不是装老人愈是上了年纪的人愈是想扯些什麽在手上有人爱钱有人贪权有人想名利双收没人愿意老人失业。
楚天默无辜的说:「干么骂人?我只是认为他们没胆子买凶手杀人呀!」那人还真凶不过被美女骂得很值得。
「狗急跳墙逼急了乌龟也会飞你是愚昧还是单『蠢』?人性本恶何况买凶手杀人也花不了几文钱。」
蓝中妮的话引起两兄弟的注目不约而同的说了一句话——
「你怎么知道?」
说完两人又对现一眼心想真有默契然後又一致地将视线转回她身上。
蓝中妮大方、没有芥蒂的解释「我认识一位黑帮大哥知道些基本价码。」
当然斐冷鹰不会说出这些道上行规全是呆呆的木讷男丁介鸿在不经意时被四位狡诈如抓的恶魔女子给套出。
「黑帮大哥?」两兄弟狐疑地拧眉。
白亦扬故作绅士礼地跳出来「不好意思她口中那位黑帮大哥正好是我的堂妹夫。」
当初斐老大上白家提亲之际他们白家老少全无异议举双手双脚赞成并为他高贵的牺牲精神致上最敬礼因为终于把白家最烫手的怪胎给销出去。
「原来是蛇鼠一窝难怪你满身邪气。」楚天狂就是看不惯他老是对蓝中妮那份热络劲。
「抱歉你骂到心上人了小妮正好养蛇而且她在和你同居之前刚好和大哥大同居。」
楚天狂一拳挥过去「放你的拘臭屁!她和我在一起之前是处女。」
捂著另一只熊猫眼白亦扬反倒笑得很开心这个家伙真火爆连闺房私密都傻得吼给全世界听。
蓝中妮反手拍了楚天狂一下「你笨蛋呀!他就是故意要套小道消息我有四位室友还在一个屋檐之下。」
「对我大哥的确很笨。」楚天默羞於承认他是自个的同胞兄弟连这种事也说得出。
处女!他真是好狗运。
楚天默想开了是他自己迟迟未展开追求行动才错过了一段姻缘反正肥水流来流去都流进楚家田都是相同的一张脸。
当楚天狂很不高兴地想揍弟弟一拳时身旁的蓝中妮突然冒出令人心寒的笑声他不禁忧心谁是下一个受害者。
你?
我…
他?(全本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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