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 回到系里的日子过的平淡寡味除了不定期的接受丫头的电话骚扰之外没有什么特别值得叙述的事情发生每天就正襟危坐的在书桌前复习功课百无聊哪的翻阅班妤涵的笔记那些娟秀的字迹总像蝌蚪似的在我眼前乱窜直把我脑子窜成一锅糨糊笔记被我来来回回翻了好几遍合上以后就剩一片空白一个字都没记住。完了就对着墙壁发呆。
那天我正发着呆班妤涵打电话来找我要笔记说在我们宿舍楼下等着。班妤涵的寝室在我们寝室对面站在阳台上就能眉目传情以前和她如漆似胶那会我们就喜欢趴在阳台上看着对方打电话大冬天的冻的声音都打颤还乐得跟吃了含笑半步癫似的。
我下楼的时候班妤涵已经穿着件卡通睡袍在我楼下站着了头上湿漉漉的估计刚洗过头发手里抱着一摞书本笔记我本来想问问她是不是准备去教室复习的想了想还是算了别问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直接把笔记递给她说了声谢谢就准备上楼。班妤涵又把我叫住说你这么着急干嘛啊?还有东西给你呢?说完把手里拿的的东西都往我怀里塞。
我说这都不是我的给我干嘛啊?
班妤涵就一本本的翻给我看她说这是什么什么课的笔记这是什么什么课老师给划的重点这些都是期末要考的你拿回去看吧。
我看了心里就直寻思你这是找我要笔记来了还是给我送笔记来了啊。一本笔记我都看得跟梦游似的一摞笔记还不直接把我看到去见如来佛啊。我就死活不肯要说我专业学的还凑合及格应该问题这些就不要了你还是拿回去支援一下更需要的同志们吧。
班妤涵特不放心的看了我好几眼又想了想说那成吧你如果需要就上我这来拿。说完像个水鬼似的飘走了。
拿到期末考试成绩单的那天我很后悔没有去做个预言家没事就预言世界末日也许一蒙一个准因为期末考试的成绩和我预测的一样相当的凑合每一门功课都在生死线上徘徊如果不是系里的老教授集体普渡慈航我回去一准被我妈揍的鼻子不是鼻子嘴不是嘴。
考完最后一门我被班里同学拉去聚餐了也许是在学校最后一个寒假的缘故同学们都格外的热乎连平时对我横眉冷对的主都把脸笑的跟朵菊花似的我也跟着傻乐白酒啤酒轮番喝满桌子派烟鸭子就提醒我别喝高了说丫头临回家的时候有交代。
丫头早我一天考完二十四小时之前我买了张机票直接把她送回山东了这会估计正围着火炉吃板栗烧鸡呢!丫头本来是不想这么早回去了想要多陪我几天但天总不遂人愿她们家老太太不知道从哪知道了丫头放假的具体时间电话一个接一个的往丫头手机上打玩命似的把丫头往家里拽。丫头在电话里耍赖放泼老太太就在电话里和她对着吼最后老太太用事实证明了“姜还是老的辣”。丫头挂了电话就气鼓鼓的收拾行李我想宽慰宽慰她又怕撞枪口上只能灰溜溜的出门给她买机票。
我送丫头上飞机的时候她有点心不在焉我就埋怨她家老太太我说你家老太太真抠门马上就过年了也不把你这摇钱树借我使两天我也好办点年货啊。丫头没搭理我过了半晌甩给我一句话差点就没把我整到飞机跑道上躺着去了丫头慎重其事的说相公我们同居吧。我被丫头这句话吓着了直愣愣的看着她小样以前就发现你臭美了没想到你还是一惊世骇俗的主啊。
丫头见我看着她也茫然的看着我老半天才蹦起来一巴掌拍在我头上说相公你想什么呢?说完抛给我一个特鄙夷的眼神就开始喋喋不休的数落我说你完了你完了你思想怎么就这么不纯洁呢被你那群狐朋狗友给带坏了。
我心里憋屈的像卡了一把槟榔渣我招谁惹谁了我?又不是我说同居的怎么就不纯洁了呢?我就叫屈说不服。丫头掐着我的胳膊说我的意思是咱俩租个两房的套间住一块不是你想的那种。我辩解说我没说什么啊你怎么就知道我想什么了?你看误会了不是咱俩想的是一样的我压根就没想和你同床共枕啥的。我说完又感觉这句话说的不够严谨还能让丫头找到掐我的理由又补充说结婚以后当然就不一样啦。说完又调整出一个纯洁的笑脸冲丫头呵呵直乐。
丫头瞪了我一眼把掐我的手松开轻轻的搭在我手臂上向往的说其实买套房子也不错。我听了手就跟着心一块哆嗦我说你又想买房又想买车的这是准备结婚呢?就算真结婚这些个家伙什也该我来置办不是要不别人还不说你找了个吃软饭的小白脸啊?我这么说丫头不乐意了撅着嘴巴说我大男子主义。
其实我不是大男子主义我只是害怕爱情的堡垒承载不了这许多金钱的重量很多人愿意把爱情粉饰成晶莹剔透水晶宫殿看上去美轮美奂流光溢彩却容不得半点杂质也承不起半分压力;我却只想把我的爱情修葺成一间古朴的木屋能禁受住柴米油盐酱醋茶的熏陶成为婚姻的殿堂当然我也不是担心不能给丫头披上嫁衣只是觉着这个数字大的有点吓人我怕将来万一咋的了不够赔的。记得也是一个寒假李行带着我翻金花把我回家的路费给输了我窝在寝室哪里也去不了急得嗷嗷直叫。后来还是班妤涵给我送了三百块钱我才凑够路费回家开学后我要还钱给她她说什么都不要开玩笑说算是给我的卖身费我就是她的人了。就我这三百块的价码就算用鼠标框住拼命的ctrl+v得按多少下才有资格做丫头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