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嗄?”她愕然地回头心脏因他跟上来而微颤了一下。
“你要怎么去纽约?”他双手环在胸前一副等着看好戏的神情。
“当然是…搭飞机去啊!”她马上回嘴。
“搭飞机之前还得做些什么事吧?”他挑了挑眉。
“搭飞机之前还得做什么?”她纳闷地想了半天才不太确定地反问:“逃生练习吗?”
“噗哧…哈哈哈…”他忍不住笑出声甚至笑弯了腰。
哦!这傻丫头真是太有趣了…
“喂喂喂!你笑什么啦?”她被他笑得又尴尬又诧异。这怪人又发病了吗?
他足足笑了三分钟才停下来这大概是他二十一年来第一次被人逗笑。
“你有点常识好不好!”他虽然停止大笑嘴角仍无法克制地上扬。
“怎么了嘛?”她瞪他一眼。“不然搭飞机之前还要干什么?”
“办护照和签证啊!”他直接明白提醒。
“哦那个啊那个我都不必办了我母亲过世前有替我申办了美国护照…”她耸耸肩。
“你是美国籍?”他收起笑意愣了一下。
“是啊我在美国出生算是美国公民吧!我妈说的。”
“在美国出生…”他低喃着脑中马上將她的身分和东河集团做了联想。
也许她的父亲是东河集团里的什么人…会吗?
“你跟过来就是要对我说这些吗?”她抬头望着他带点自己也难以解释的期待。
“是啊!你挺笨的我真怕你以为用走的就能到美国去。”他挖苦地道。
“我又不是呆子!你多担心你自己吧!没钱的大少爷。”她不悦地啐道内心小小的期待应声破灭。
“我啊…”他还想多损她几句倏地一道冰冷的杀气从三点钟方向袭来他心头一凛反射性地抱住她滚向路旁一户民宅的篱笆后方。
一颗子弹惊险地从他们肩膀上方五公分处擦过从子弹的准确度来判断他马上断定射击者必是职业级的杀手。
“怎…怎么了?”飞鸟翔吓白了小脸根本反应不过来。
“又有人要来杀你了但这次派来的人比较专业。”他微抬起头眯起眼盯着子弹来处。
她没被子弹吓到倒是被他突如其来的搂抱搞得一颗心咚咚乱跳整个脑袋里也全被他身上清冽的男性气息塞爆压根没办法去好好思索自己的安危。
被个帅哥这样紧紧贴拥着大概比被子弹打到还要危险吧?她屏息地胡乱想着。
发现她傻楞楞地没吭声他低下头看她奇道:“你被吓晕啦?”
“呃…”两片火红瞬间染上她的双颊她才结结巴巴地推着他“没…没有让我起来…”
他挑起右眉岂会看不出她此刻的心思恶劣地兴起了作弄她的念头不但不起身反而更加凑向她的脸对着她的唇吹气道:“你没事吧?飞鸟你的脸好红。”
妈咪啊!他他他…想干什么?她睁大双眼憋住气整个人就这么僵直不动。
俊美的五官在她眼前放大他的眼睛原来是这么深邃他的鼻型原来是这么高挺他的唇原来是这么性感…
真是罪过啊!他怎么可以长得这么俊俊得让人无法喘息?
“飞鸟…”他唤着她。
她更加惊惶觉得连血液也凝固了。
“飞鸟…”他忍俊不住笑道:“你再不呼吸是会憋死的哦!”
“哇…”她用力推开他滚缩到一旁拚命喘气好救回自己一命。
他摀住嘴又一次笑不可抑。怎么会有这么有趣的女孩呢?太好玩了!
从窒息边缘捡回一命她瞪了始作俑者一眼气得站起身喝道:“你别随便开玩笑行不行?”
“小心点!”他止住笑意伸手將她拉下来。
“你…干嘛拉我的手?”她微微诧愕不喜欢碰触别人的他刚刚却抱住她现在又握她的手…他忘了他有洁癖了吗?
“敌人还在附近你一站起来正好成为靶心。”他正色道。
“是吗?敌人还在吗?”她大惊连忙伏低身子紧张地东张西望。“那怎么办?”
“只好再浪费一颗子弹了。”他低声抱怨。
她只听见他开口还没理解他的意思就看见他以流畅的姿势起身、拔枪、射击整个动作不到五秒甚至没见他瞄准就听见八十公尺外有人痛呼倒地。
她傻眼地杵着他却已收势慵懒地拂了拂头发姿态分外优雅俊逸。
“那个人…那个人被你杀了吗?”她惊恐地问。
“只是毁了他的左眼而已。”他冷哼。
左眼?这么远还能瞄准左眼?不会吧!她惊喘一声更加深刻体验他的枪法有如神技。
“好了别再耽搁了我们该出发了。”他把枪收好一副准备起程的样子。
“出发?我们?去哪里?”她楞楞地问。
“去纽约啊!”他自然地道。
“妈咪啊!你…也要去?”她惊呼说不上来内心是喜是忧喜的是有他作陪心比较安定些;忧的是万一拖累他万一连他也遭殃…
“没有我你以为你活得到纽约吗?”他冷冷讥讽。
“可是…这一去很可能危机重重…”不是她小看他而是敌人很可能会很难对付。
“我正好觉得日子有点乏味想冒个险看看。”
“但是…”她犹豫又担心。
“对了机票钱你出。”他懒得和她多说萧洒地甩开头径自往前行。
“嗄?为什么?”她怔了怔随即大喊地跟上前。“为什么我得替你出机票钱?”
“我出力你出钱公平。”
“你坑人哪!这哪里公平了?机票钱很贵耶!而且我已经替你预付了一堆你到底想不想还钱啊?既然你是有钱大少爷怎么会这么小气…”她在他身后哇啦啦开骂浑然忘了之前的不安。
他背对着她对她的啰唆聒噪充耳不闻但嘴角却持续上扬。
和她这个吵吵闹闹的丫头在一起接下来的旅程他已可确信自己绝对不会太无聊了。
“老爷她已经往纽约来了。”老金来到厉长东的床边报告。
“是吗?那表示她通过了第一层阻碍了?”厉长东道。
“是少爷们在日本的狙杀都失败了。”
“那就错不了了『女神』天生都很长寿的除非因受不了寂寞而自残…”厉长东喃喃地道。
一旦确认是厉家“女神”就是得用岁月来换取无尽的财宝这是身为“女神”所无法改变的宿命。
“听说是有个男人一直在保护着她。”老金解释。
“男人?他是谁?”厉长东微楞。
“不知道我们的眼线查不出来他的来历目前只知道他是个用枪的好手日本山本组吃了他不少苦头。”
“哦?这倒要好好确认一下他的身分别让她沾上一些莫名其妙的男人。”厉长东严肃地道。
“是。”
“还有继续盯着少爷们的行动可别让他们真的伤了她。”厉长东又道。
“老爷您真的认为她就是这一代的『女神』吗?”老金担忧地问。
“不会错的…”
“万一她不是呢?”
“就算不是她也得回来认祖归宗毕竟她总是厉家的孩子。”厉长东幽幽地道。
“但只要她回来她的身世势必曝光到时又要引起不必要的争端了。”老金叹道。
“如果真的瞒不住那就向大家明说吧!”
“但…”
“老金『女神』代代都是厉家的掌舵继承『女神』能力的同时也继承了东河集团的历代宝矿这是永不改变的家规。而且东河集团的运作已有停滞现象我们需要她。”厉长东叹了一口气。
“我知道了。”老金低头道。
“再说她会来到纽约一定是宫子的安排这也许是她在向我讨回当年欠她的一个公道吧…”厉长东沉郁地看向窗外思绪飘向远方。
老金没有吭声只是眉头不自觉黯沉紧拧。
当年的事几乎毁了厉家如今好不容易平静他真的非常不愿再见到旧事重演。
然而厉家需要一个“女神”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到底这个即將到来的女孩会给厉家带来兴盛还是衰败呢?
一切只能任天由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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