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 对了这就是她的梦想她终於实现了。\\qΒ5c0m/
日日在他身旁醒来在半清透半朦胧的晨光掩映下悄悄描绘他脸部的曲线。
这就是她的愿望在自己心爱的男人身边醒来每天早晨睁眼第一个见到的便是他。
让她爱到骨子里的他让她又快乐又痛苦的他。
她觉得好幸福。
梁风钤微微起身掀起床畔的薄窗纱梦幻般的晨光斜斜地自倾斜的窗扉透进洒落一室。
然後她侧过身细细端详那张俊朗好看的脸。
怪不得从小那些女孩就老爱围在他身边绕争相祈求他的注意——她的哥哥真的很俊。尤其那对墨幽的瞳眸展开时那深深望著你的眼神能轻易夺走一个人的心魂。
幸好现在他的眼睛是闭上的。
梁风铃对自己吐吐舌头纤细的指尖调皮地挑了一下他浓密的眼睫。
幸好他现在闭著眼她可以不必担心守不住自己的魂能尽情欣赏他的睡颜。
他熟睡的模样很平静很祥和虽然不像他笑起来时魅力四射却也不似他冷酷起来时那样让人寒彻心扉。
熟睡著的他是一个与世无争的男人是一个让她恍惚地以为她可以独占的男人。
她真爱他啊!
想著她微微弯起唇角转过头在他颊上偷吻一下。
他低吟一声眨了眨眼醒了。
「啊?」她有些不好意思「我吵醒你了?」
他没说话迷蒙地瞧著她神智像还没全醒透。
「你睡著的样子很可爱。」她娇娇地笑又啄了他俊挺的鼻尖一记。
他眼眸一清终於完全醒了翻过身将她压在身下。
她差点陷溺於那深不见底的眼眸「怎么了?」
「你偷袭我?」他低声问听不出是好笑或生气。
「只是亲一下嘛。」她嘟嘴「干嘛那么小气?不然你也偷袭我一次好了。」
不必她说他早低头在她颊畔及鼻尖各印下一吻甚至还吐出舌轻轻恬了恬。
她吃吃地笑「好痒。」
「这是惩罚你吵醒我。」他捏了捏她的鼻子接著转过身倒回她身旁的床榻「早餐想吃什么?」
「你想吃什么?」
「昨天吃法式吐司今天吃中式的好了稀饭怎样?」
「好啊。我也想吃稀饭。」
「谁做?」
「不是换你了吗?」她睨他。
「又换我了?怎么我觉得昨天才做过?」他喊冤。
「那吐司是我煎的好吗?」
「可奶油糊是我调的你不过负责下锅而已。」
「那这样好了你洗米煮稀饭我准备酱菜。」
「意思就是你只负责开罐头吧?」梁潇翻翻白眼无奈地坐起上半身「也罢。只要你不怕吃到烧糊的稀饭就尽管交给我好了。」
「没关系。」她笑睇他「反正我也比你好不到哪儿去。」
说到他们俩的确是半斤八两拿手术刀都是一把罩可拿起菜刀来却不可思议地笨拙。
厨房不过是继卧室之後他们另一个游乐场而已。每日在厨房互做早餐给对方吃让两人都尝到了难以形容的愉悦滋味。
这天梁潇负责洗米煮粥梁风铃则打开冰箱检视内容物。
「嗯我们有花瓜、土豆面筋、笋丝咦?还有韩国泡菜耶不错、不错。」她继续翻找「这是肉松吗?怎么会放在冰箱里?芝麻糊?要吃这个吗?对了顺便煎个蛋吧。」说著她将两颗鸡蛋放上流理台。「我要吃半熟的哦。」还不忘吩咐。
「你当我是餐馆大厨啊?要不就全生要不就全熟半熟的我可不会。」
「那不是很简单吗?看起来差不多的时候捞起来就是了。」
「你说得那么容易!那小姐来示范好了。」
「示范就示范。」她不肯示弱「待会儿看我的。」
於是数分钟後当一锅白粥在炉火上炖熬得差不多时梁风铃开始尝试煎蛋。首先加一匙油在平底锅铺平热过後敲破鸡蛋蛋壳将里面的蛋液倒入锅里。
「看!很完美吧?」她回头得意地对梁潇道。
他挑挑眉双手环抱胸前静观其变。
果不其然没多久就出错了无论梁风铃怎么尝试就是无法将半熟的鸡蛋顺利地拿铲子铲到盘子里。
「为什么?」她哀号「怎么那么滑啊?我一弄它就散了!这样不行啦形状好难看哦。」
「我就说不简单吧。」他在一旁偷笑。
「可是不应该这么难啊!为什么那些厨师可以把蛋盛起来又不破坏它的形状?一定有诀窍。」
「当然有诀窍。可如果是我们平常人随随便便就能悟出的那些专业厨师还混什么?」
「怎么办?已经是第五颗了耶。再这样下去冰箱里的鸡蛋会被我们用光的。」
「可是我也想吃半熟的太阳蛋。」他闲闲地说「那种蛋入口才滑嫩好吃。」
他故意在整她她知道。
她不服气地回头瞥他一眼「看著吧我一定会成功的。」她郑重宣称回过身继续努力。
梁潇凝望她手忙脚乱的背影嘴角不知不觉温柔挑起。
她总是那么倔强那么自信那么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她大概从不相信这世上有她做不到的事得不到的东西吧?
即使是他——
念及此他神色蓦地一沉。
是啊就连决意恨她的他也忍不住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或者说臣服於那颗她千方百计得来的「维纳斯之心」下。
答应陪她三个月正因为他抗拒不了她的魅力。明知这么做违背自己的意志他仍然不顾一切与她纠缠。
身与心的纠缠……
哐啷!
突如其来的声响拉回粱潇陰沉的思绪他一凛神愕然发现梁风钤不知何时失手掉了锅铲弯下腰右手紧揪著胸口。
「怎么啦?风铃你不舒服吗?」他连忙展臂将她揽入怀里焦急问道。
「我……没事。」她扬起头勉力朝他微笑。
他却从瞬间爬满她脸庞的汗珠看出了她在说谎。
她很痛苦秀眉紧蹙纠结气息短促容色发白。她的手紧紧按住胸口似乎想抑制那里的疼痛。
「是不是心脏?」他忽地了悟了「你心绞痛吧?是不是这样?」
「不不是……」
「别对我说谎!」他厉声低吼「你是不是心绞痛?」
「我……吃点药就好。」说著她从睡袍里掏出药瓶。
他迅速倒一杯开水给她看著她服药。
「这不是第一次了吧?」他问。由她连睡袍里都塞著药瓶的举动看来她早料到自己随时可能发作所以才随身携带。
她不语撇过头去。
「回答我的问题风铃。」他命令。
她咬唇好半晌才不情愿地开口一对。」
他的心一扯「情况恶化得很快吗?」
「……嗯有点。」
「我已经让人四处去找适合你的心脏了等一找到马上就为你安排手术。你放心吧。」他安抚她。
她却只是忧伤地望著他好一会儿缓缓摇头「我不动手术。」
她不肯动手术可她却一次次发作一次比一次更严重。
直到这回她兴致勃勃地提著消夜深夜前来医院采他却忽然在医院庭园里严重发作而被送入急诊室後梁潇决定事情必须有个了断。
他将温亦凡请进院长办公室。
「梁潇这是怎么回事?到底为什么风铃会忽然发生心绞痛?她以前心脏一向很健康不是吗?」温亦凡一进来便急著追问。
「她是最近才变得虚弱的。」梁潇低语「你前几天不是来别墅找过她吗?应该知道那时候她脸色就很苍白。」
温亦凡一震。
不错前阵子为了程天蓝的事他确实曾上阳明山质问梁风铃当时他就觉得她变得奇怪。
容色苍白、毫无血色可浑身上下却流露出一股艳魅气息。
她看起来……就像换心以前的天蓝——
「这究竟怎么回事?是不是……难道是——」难以置信的念头击中温亦凡饶是他拥有丰富的想像力也无法接受。「风钤换了天蓝的心?」他颤声问。
两道深沉的眸光朝他射来他惊异地发觉梁潇竟没有否认。
「她……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她相信那颗心可以为她带来男人无法抗拒的魅力。」梁潇解释沉沉望了好友一眼「她说那是一颗『维纳斯之心』。」
「维纳斯之心?」温亦凡惊喊想起昨天才从程天蓝那儿听来这个名词。「可我以为……那是一块胎记!」
「是程天蓝告诉你的吗?」
「是。」他点头承认「可我不相信。这太奇怪了不是吗?一个女人怎能凭著某样东西就吸引所有男人?又不是神话故事!」
「我还以为任何事对你而言都不足为奇。」梁潇淡淡牵动嘴角「你一向是我们当中好奇心最旺盛的也是最能接受那些不可思议的事物的人。」
「我——」温亦凡一窒哑口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