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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癸水(1 / 2)


维摩到底年纪大了,顶着烈日在外逗留不久,便有些蔫蔫的。

楚宁不忍再多打搅它,让侍卫们将它带回去歇下,又在凉亭中坐了片刻后,便重新戴上笠帽往回去。

才走到安仁殿附近,刘康便带着人匆匆赶来,冲她连连躬身行礼,歉然道:“娘子——殿下恕罪,老奴未曾安排好殿下身边服侍的人,才让殿下在后苑中受了惊吓。圣人一听?说,便先着老奴前来问候了,殿下一切可?好?”

就在方才,翰林院的旨意已经颁下,虽没行册立典礼,楚宁也已是名?正言顺的皇后了,便不能?再称“娘子”,而改称“殿下”。

“我一切都好,劳烦大监走这?一遭,本也是我让她们先将东西送回去的,反倒让圣上担忧了。”楚宁知他说的是方才遇见太子的意外,自不会责怪,只笑着宽慰,“倒恰好遇见维摩,想不到它如此通人性。”

刘康想着那头灰狼魁硕的身躯,忍不住擦了擦额边被日光照出?的汗,心?道它可?不是对谁都如此的。

好在楚宁一切无碍,他亲自看到后,才放下心?来,又悉心?安抚两?句,招来步辇送她回去,才转身离开,往身在前朝的萧恪之?那儿去复命。

步辇行出?不久,便到百福殿附近,齐沉香恰好从殿中退出?,迎面便见到戴着笠帽坐在步辇上的楚宁,脸色变了又变,好似有几分感?慨,又有几分不甘心?和疑惑,最后压下心?底种种纷乱的情绪,照规矩躬身行礼。

她能?识时务,明白齐家如今的处境,也知道身份的差异,断不会做出?失礼的举动。

楚宁笑着冲她点头致意,令她不必多礼,顺口问了句:“六娘可?是才探望过太后,要回府去?”

齐沉香点头:“是,太后一切安好,六娘探望过后,正要回去。”

两?人本也不过点头之?交,遂略说一两?句话后,便要离开。

临去前,齐沉香沉吟片刻,还是低声问了一句:“殿下入太极宫,可?是心?甘情愿的?”

楚宁面上的笑容淡了些,看过去的目光中也多了几分斟酌与审视。

她对齐六娘的为人了解并不多,仅有的几次接近,也只留下单薄的印象,可?上一次,乃至这?一次,都让她的感?受有了新的变化。

这?位齐家这?一辈里年纪最小的娘子,好似与平日展现出?来的大方得体?、进?退有度的大家闺秀的样?子有些不同,她的内心?,也存着迷茫与叛逆,也渴望更多地顺从自己的心?意。

“是,我是心?甘情愿的。”楚宁收回审视的目光,微笑着点头,答得温柔而坚定。

“可?圣上……恐怕并非长情之?人……”

“于我来说,圣上便是最好的归宿了。”楚宁没法解释,先前这?几个月里的一切,都是萧恪之?刻意营造出?的假象,只好委婉地维护一番,“六娘,你如今年轻,正是最好的时候,有机会过得让自己将来的日子顺心?些,只记得,凡事?别被表象迷惑,更勿轻易下定论就好。”

齐沉香没说话,心?里却蓦地想起?许多,有姑母,有父亲,有母亲,甚至还有赵玉娥,有长安城里形形色色的贵女。

她目光复杂地望着楚宁,一时不知该作何感?想,只好沉默地行礼,退到一旁,目送步辇重新上路离开。

……

几个内侍没将楚宁送去别处,而是又到了甘露殿,先前从归真观送回的东西也由几个侍女归整后,分别放到寝殿中的橱柜、案台上了。

楚宁有些诧异,问:“怎都放到这?儿,不放去我自己的寝殿?”

甘露殿素来是皇帝寝宫,其余人,皇后也好,普通嫔妃也好,都各有住处。

她从前在东宫为太子妃时,与萧煜两?个也都是在各自的寝殿起?居。

侍女们面面相觑,道:“圣上吩咐,凡是殿下的东西,都要送到甘露殿来,至于殿下的寝宫,圣上未曾吩咐。”

楚宁愣了下,猜测萧恪之?的意思,大约是让她先住在甘露殿,便未再多言,挥手让她们各自忙去了。

午后,她用?过膳,在内室中歇了一觉,又写了幅字,没多久,便临近傍晚,侍女在外通禀:“殿下,圣上回来了。”

此时才刚到申时,天还亮着,萧恪之?便赶着回来了。

楚宁忙放下手中的东西,起?身迎了出?去,一面挽着他的胳膊进?来,要亲自替他更衣,一面笑着道:“陛下竟这?么早就回来了!”

萧恪之?顺势揽着她,走到屏风边后,伸开双臂,由着她将自己外头那件衣衫褪下来。

天气炎热,他又一直穿着厚重的天子的衣物?,即便处处有冰,有内侍举扇,衣物?里依旧有些闷热,此刻脱下来一件,顿觉身子都松快了。

他忍不住微微屈膝,一把将她搂在怀里,不顾身上的闷热,低下头去吻她的脖颈与耳畔。

“想着你在甘露殿等着朕,朕便不由自主想往回跑了。”他到了寝殿里,在她的面前,也不似在外头那样?冷静威严,而变成个最普通的男人,“你住在这?儿,朕倒有种新婚燕尔的感?觉了。”

楚宁怕热,衣物?穿得少,被他这?般磨蹭两?下,肩上挂着的薄衫便滑下来些,露出?一片光洁莹润的肌肤。

听?到他的话,她心?里忽然有些过意不去。

“陛下因?为阿宁,没能?好好办一场婚仪,可?会觉得遗憾?”

若不是她身份敏感?,又是在这?个时候忽然入太极宫,他身为帝王,婚礼应当照礼制大肆操办,普天同庆,而不是像如今这?般,成为天下人议论、玩笑的话柄。

“这?有何遗憾?”他干脆将自己的衣襟解开,露出?底下坚实的肌肉线条,愈显阳刚有力,“婚仪虽重要,可?对人的一辈子来说,实在算不得什么。朕只管往后的日子能?过得好,别的都是虚的,不必在意。”

况且,谁说没法办一场婚仪?不过是眼下不合时宜罢了,以后有的是机会。

这?句话,他没说出?来,只是将她一把打横抱起?,在她的惊呼声中略俯低脑袋,好让她能?圈住自己的脖颈稳住身形。

“阿宁若心?中有愧,不妨好好补偿朕。”

“陛下?”楚宁愣了下,眨眨眼,问,“阿宁要如何补偿?”

屏风外,侍女听?着里头的动静面红耳赤,不敢进?来,只好小心?翼翼道:“浴汤已备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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