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 “泗儿这浊世之中很难有人独清你懂吗?”上官涁轻叹“我以为你一直都懂可你失了记忆我得再提醒你一次。”
泗儿咀嚼着这句话慢慢想了想她只是缺乏社会经验脑子却是够用的。
“你是说这县令可能属于某一派系可能是父亲甚至是太子一系是吗?”
上官涁点头。
泗儿默了良久把砚台颤颤巍巍地放了下来。
“端着。”上官涁平淡又不容置疑。
“是”泗儿委屈又不敢真的违逆“可是大哥难道就只论派别平衡不论正义不论对错不辨黑白吗?”
“这浊世之中也当有个底线才是否则浮浮沉沉心中能定吗?”
上官涁叹了口气沉默着翻动那本《战国策》。
泗儿等待着汗珠滴落下来她不知道她在等待着这惩罚的结束还是等着大哥的答案。
她飘零于此不希望把仅存的执念也抛弃。人当是向善的。
哥哥是她在这世上除了殷琳之外最初给她温暖之人。
她不知不觉中已然把他当做了自己的亲人。
在泗儿终于坚持不住将要把那台十分古朴的砚台砸下时上官涁把砚台轻轻取下放在桌案上把她扶了起来“疼吗?”
泗儿点头脸有些红。
“你说的也没有错若只求利益不论对错那样的话只余谋利之臣再无赤胆之心。泗儿哥不如你。”
泗儿膝盖正疼着“哥要不你也跪一会儿以赎己过?砚台就不必举了。”
原本严肃的氛围被她破坏了个七七八八。
上官涁捏着泗儿的脸“好好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