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 刘鹄呆望着那张山水人物画山川渺渺水流涵涵薄雾朦胧那个戏水而欢的女孩笑颜如花。
他花了很久的时间作了这副画等着他的泗儿嫁来时赠予作为新嫁娘的礼物。
如今物是人非独留他一人默默欣赏。
那日他从上官府回宫直直冲向未央宫他攒足了全身的力气去求一个恩典却来不及使出那股力量。
母妃来了她满是悲悯地看着我就像是庙里的菩萨。可她却用菩萨的悲悯把我拖进了终生的孤寂中。
我被按着手脚拖进去我想咆哮想嘶吼可她不肯给我这个机会。
她给了我一封信泗儿的信。
她那样的好文采问皇帝安问皇后安最后问贵妃安。
那一句句问安何其华美她始终是个周全的人。
她写的委婉我却看明白了。
她感激姨母和表兄多年垂爱“贵妃娘娘安泰多年呵护臣女感激不尽皇子殿下亦多年善待家父家母泗儿当以兄事之。
殿下性柔和善才思尤长多随性而为犹似家兄。吾母常言吾儿甚好须加勉之。诸多种种盖因血缘之故也。”
我明白她的意思其一是与我撇清了关系好一句“兄事之”!其二希望我的母妃能约束我不让我做傻事她何其敏锐算无遗策好一句“加勉之”。
母妃把我软禁在王府让我“想明白”。
我想我想得明白只是有些东西再也回不去了。
她为了我为了上官氏殷氏牺牲了我们的感情。
如今的泗儿终于在悠长的睡眠中醒来她睁着眼睛又闭上眼睛她想着睁开眼便又能见到爸妈了。
但每次睁开依旧是华贵的床幔古雅的闺房不苟言笑的嬷嬷憨憨的珍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