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道锋:“问男和昭昭呢?去吗?”
郇春沉吟片刻:“咱俩去吧。”
滕道锋一愣:“嗯?”
郇春抬头嘻嘻笑道:“咱俩去吧好久没过二人世界了。”
众人:“”
缪绒洲汗颜:“就挺秃然的。”
柳嫣无语地对顾思河说:“我想知道被迫吃狗粮算不算工伤?”
顾思河:“绝对算。”
滕道锋害羞地把手里的刀递给黄金路:“那这里就交给路哥了。”
黄金路无奈地笑了笑:“去吧去吧。”
郇春牵着滕道锋兴高采烈地往外走仿佛二人不是去侦察而是去度蜜月。
滕道锋看着热闹的郇春眼睛弯成了小月牙。
二人循声慢走了一阵郇春环顾一圈道:“有点不对劲。”
楼房里安静得可怕两人张望着一路上都没瞧见什么人。
彭彭声消失后二人凭着声音来处的记忆继续前进。
瓦砾上盖了一层厚实的白雪看起来像平地其实踩上去多有坑洼。
郇春滕道锋互相搀扶着走倏地他耳一凛领着滕道锋朝一截断墙后躲去。
“刺啦、刺啦、刺啦”
重物拖地的声音滕道锋有些紧张起来断墙后冒出两个脑袋一起朝那儿望去。
前方隔着三重楼的道路上积雪被扫开。
一个男人正握着一个女人的脚踝行进而女人披头散发面朝地表地被他拖着走。
她的面颊在水泥地上留下一条血色的长痕滕道锋皱起眉郇春捏了捏他的手示意他跟着他走。
两人猫着腰大气不敢出地跟着男人。
松软的雪花似有所感般在他们脚下的音量都放到了最轻。
距离一近郇春发现这女人还有气息。
她吐着低低的喃语似是求饶似是哭泣。
她的脸拖到最后地上残留了一路碎零零的肉渣男人终于把她的脚踝放下了。
女人涂着红色指甲油的脚趾头磕在地上滕道锋咽了口唾沫下一秒男人举起一根棒球棍向她砸去。
“彭!”
滕道锋瞪大了眼女人的脚不住地收缩蹬踩着像放到滚水里抽搐的青蛙。
“彭!彭!彭!”
男人不停地往她身上挥棍子听起来就像在砍树一样。
女人的身下浸出血液滕道锋不忍地敲了敲郇春的手背:【要帮忙吗?】
郇春用指甲在他手心划了条横:【你看那儿。】
郇春是往左滑的先前墙挡着看不着滕道锋将脖子伸长了一点胸口蓦然一滞。
地面上一条一条的人像砖瓦一样堆叠着形成一个土楼般的圆形建筑。
这“建筑”起码有一人高酱色的血液充做水泥材料都是活生生的人。
男人拖着被敲打扁平的女人走过去像码砖一样把她码在了最上面。
原来这里的居民不是外出砍树打猎了而是!!
建筑中段有一个被压着的人类彻底没了呼吸他的身体一消失上边和侧边的人类陷了下来。
男人的嗓音像从来没喝过水般沙哑他遗憾地说:
“又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