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 “喂!等等我!!”
曹罗惊惧极了他汗撒地表奋起直追。
枯萎的妹子像获得了新生她以破天之势生根发芽最后长成了茂盛盎然的白桦。
就在两人快要看到学校大门口时身后传来一声尖锐的长啸那声音穿透力极强像汹涌的海浪。
这声波化为实质般朝两人奔涌而来曹罗被这声音一震痛苦地捂紧了不住流血的耳朵头晕目眩地跌跪在地。
自己所处的区域落下一片阴翳曹罗哆嗦着回头一看一只巨大的啄木鸟张开双翅那模样遮天蔽日彻底挡住了他头顶直射下来的阳光。
太阳突然落山了。
它的尾翼颀长无比头顶连着脖子脊背布满红色的蠕动血瘤。
羽毛像箭羽一样帧帧分明黑红两种颜色的斑点布在上面像不停震颤的人的眼睛。
“救、救命啊!!”
曹罗惨嚎起来两腿间汩汩流出一股骚臭的黄色尿液。
这鸟的两只四趾足一层一层结满坚硬的甲壳它巨大的脚掌踏在他的脊背上曹罗喉间瞬时像喷泉般溅出一泵鲜血。
保安亭里的保安不知所踪大门大敞着申屠俊拖鞋都跑掉一只。
快点!再快点!就要到了!
就在他即将越出大门口的时候它巨型脚掌一踏地整个校园像围城般严丝合缝地竖起白桦的高墙。
那树捅破坚硬的水泥地直上云霄在风中不停摇曳着像是对申屠俊无用功的嘲笑。
申屠俊来不及刹车直直撞上了那粗壮的树干霎时间眼冒金星。
身后传来脚掌落地的声音他的心脏仿佛要跳出喉头猛一转身正对上那只尖锐无比的鸟嘴和它洞黑无比的眼睛。
这、这眼睛!
申屠俊双目瞬间瞪大了这是王高飞的眼睛!
曾几何时跪在地上的王高飞用这双悲痛欲绝的眼睛看着他们乞求他们的怜悯和放过招来的却是一次次更加严厉的毒打和辱骂。
此时它的眼里没有悲恸没有哀饶只有来自深渊的沉默。
申屠俊脑子一度空白麻意密密匝匝爬满了整个脊背罪恶的冷汗随着时间的流逝淋湿了他深蓝色的背心。
越洗越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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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允让满脸倦怠地看着天花板铃声已经响过很久了可瞳鬼就像是死在她身上一样完全没有要醒的迹象。
曾经那个只要我稍微一动就会锁住我命运咽喉的你去哪了。
她就这样醒醒睡睡睡睡醒醒直到耳旁传来一声清弱的鸟啼瞳鬼才像诈尸一样猛地弹起。
他满脸写着被惊扰的暴戾呲着牙像恶犬一样东张西望。
狐允让酸爽地坐起来清楚看到他耳朵里顺着脸颊两侧流出的血液一时惊地愣在原地。
瞳鬼蓦地从裤兜里掏出一对耳塞戴上掀被下了床。
“妈的!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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荡气回肠的鸟叫传来余音绕梁三尺大家都听见了。
郇春反应最大他捂紧耳朵差点跪在地上一松手手心都是腥红的血液。
滕道锋讶然指道:“郇春!你流血了!”
郇春露出痛苦的神态皱紧眉头捧着掌心:“呜呜呜呜我流血了哦。”
他松手一嗤:“屁大点事瞎嚷嚷。”
滕道锋:“”
郇春:“110还是打不通吗?”
顾思河焦急道:“嗯!119、120轮番打过了!现在连拨都拨不出去了!”
食堂移动门碎了一地有啄木鸟源源不断朝里面飞来。
郇春挠头恼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顾思河紧张道:“我们要出去吗?”
郇春:“不当然是躲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