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现在的小命在人家身上再不忍气吞声肯定讨不了好处看过那么多中医西医只有这一个人说出点眉目来简直就是救命稻草。
“我上去求他们下来!”路用对女儿说。
路蕾从来没有看过父亲如此低声下气道:“爸要不我去!”
“不行你刚才惹恼他们了守着路远为了他我什么都豁出去了!”
路蕾含泪点点头若不是性命攸关怎么也忍不下这口气。
“张神医林神医!”路用慢慢的走了上楼和两人打招呼。
林潇没有说话看张草药发挥。
张草药脸色一点没变大刺刺的坐着说道:“请坐喝茶!”
路用坐了下来张草药又给他倒了一杯茶。
“谢谢!”路用双手把茶杯接了过去十分恭敬。
“小女言行鲁莽多有得罪望二位神医多多包涵我在这里代她给你们道歉了!”路用再度站起来深深的鞠了一躬。
张草药无动于衷林潇却觉得特别别扭这么大年纪给自己鞠躬而自己却生硬的坐着。
“我们都一把年纪了不说这些了先坐下吧!”张草药理所当然的接受了鞠躬。
路用没有坐继续站着说道:“我思来想去小儿如今都到这份上只要两位伸以援手无论怎么做结果怎么样我都绝无半点怨言!”
“这可得想清楚厉害关系了!”张草药大声说道“蛊毒本来没有解药是无力回天的你也看到了令郎如今的样子离阎王爷的大门只差半步危在旦夕!”
“这个我知道!”路用继续说道“我已经是年近七十的人别的不求只求家人平安康健后继有人!而今小儿如此模样我也是急火攻心说话有冒犯的地方请两位海涵!”
说完又鞠了一躬。
林潇差点就想站起来说别鞠了受不了那么大礼真要是折寿那可不划算。
张草药看了看林潇使了个眼色林潇只能作罢。
“老来的人哪个不是一样希望家庭平安幸福事业后继有人我们都是同道中人你的心情我非常理解!”张草药站起来把路用拉了坐下。
“不瞒两位我一辈子奔波建立了一个我引以为傲的商业帝国还想着等路远成家后我安享晚年却在这个时候出了这种事情!”路用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意思。
张草药当然明白说道:“令郎想必是情场浪子一个看起来也过了而立之年了吧!”
“哎!说出来我的老脸都没处放你说他不是没才华他是外国名校毕业自己靠自己的努力也干了不少事情可就是管不住下半身今天和这个模特明天和那个明星我一点办法都没有有时候还告诉我要丁克我差点被他气死!”
张草药脸色严肃的道:“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现在的年轻人思想都很前卫这些事情不是你我这些老古董能理解的一辈管一辈的事吧!”
“说的倒是这个道理可我想着没个后辈儿孙我死后这块老脸如何去见列祖列宗!”路用越说越激动似乎完全忘记了儿子还在鬼门关这事。
“不说这个了那等令郎好了以后再和他慢慢交流吧!”张草药戛然而止。
“那就烦请两位神医出手吧!如果把他治好说的不好听点以后我路家做牛做马甘愿任你们差遣!”
“这倒不必我和林神医都不是贪图利益的人只是万一要是治不好或者令郎大限到了呢?”张草药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治病这事确实很难说他也不敢打包票林潇的医术绝无差错。
“这个我自然晓得张神医麻烦借纸笔一用!”路用诚恳的说道。
张草药顺手就从书架上拿下了信签纸和碳素笔也不说话递给路用。
路用毫不犹豫笔走如飞在纸上写下:“本人路用系安京市东阳区人今带儿子路远到南泽思邈堂求医医前已深知一切利害关系及可能产生的一切严重后果由此导致的一切后果由我本人及家人共同承担与思邈堂及任何其他相关人员没有关系亦不追究思邈堂及任何其他相关人员的责任。”
写完签上自己的名字:路远。
张草药把印泥递给他他又在自己的名字上按上手印。
林潇看得有些傻眼有必要这么正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