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 宽大的书桌前王爷正执笔写字心瑜则跪在桌前不远的地方一副低头认罚的样子。
刚才离冬陈述了事情的缘由心瑜则补上一句:“请王爷责罚。”便一直跪在那里了。
王爷没有马上答话写好一个字后才停下笔视线略过心瑜的头顶“过来看看本王写的字。”
心瑜只以为这话是对离冬说的是以没有动。
停了一会儿还是离冬忍不住躬着身子到心瑜身旁轻轻提点心瑜:“季姑娘王爷让您去看下字。”
心瑜蓦地抬头两只眼睛咕噜噜的转象只受惊的小鹿。
离冬忙低下头躬身退至门边。
心瑜看看王爷再看看离冬有些不确定的起身轻轻走到桌边歪头看了眼王爷写的字。
一个飘逸潇洒的云字。虽刚劲有力却在收尾处有些欠缺颇有点儿美中不足的遗憾。
心瑜不知作何评价。
若是说好有些违心若是说不好会不会招致祸端?
心瑜抿嘴不语。
见心瑜沉默王爷忽的将纸随意一揉直接掷在了地上。
心瑜垂眸随即跪在地上嘴里还是那句:“请王爷责罚。”
“离冬去廊下自罚十个嘴巴。”
离冬先是一愣随即恭敬的说了声是乖乖出去领罚。
啪啪十个巴掌打得很是实在屋里的心瑜都听得心惊肉跳的。不知待会儿自己会作何惩罚心下忐忑不已。
离冬自罚完又进到书房里。
王爷淡声问:“离冬可知自己为何受罚?”
离冬回道:“离冬知罪。离冬不该为一个花瓶让季姑娘过来向王爷领罪。”
王爷顿了顿语气淡淡的说:“知道就好。下次不可再犯了。”
心瑜眨了眨眼睛难不成自己没事了?
“起来吧。”头顶传来王爷威严的声音。心瑜缓缓站了起来。
站起来后才发现离王爷有些近近到甚至闻到了似有若无的味道那应该是王爷身上散发出来的象是淡淡的木香。
木香和压迫感扑面而来心瑜有些手足无措整个身体都绷得紧紧的。
最终王爷还是放过了紧张的心瑜让她回去。
心瑜如释重负的逃离直至回到华美的寝室那淡淡的木香依然在身边围绕。
这淡淡的木香让她有种错觉被珍视的错觉。
一个价值几百两的花瓶碎了就碎了与心瑜相比那不过是个物件无足轻重不值一提。
所以王爷责罚的是离冬而不是自己。
待木香的味道淡去心瑜便从错觉里醒悟过来。
一无所有一无所依的自己何德何能会得到别人的珍视?而且对方还是高高在上的王爷传说中淡漠冷面的煞王?
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由奢入俭难由俭入奢易。
不过几日的功夫心瑜竟很快适应了王府的生活。
吃食无一不精细穿戴无一不华美。
心瑜对于目前的生活简直是无可挑剔只除了心底的那份惶恐。
这个世界上本就没有平白无故的获得。
父亲自小告诉她要想得到必有付出。
可现在她没有任何的付出似乎只是在得到不停的得到。
这源源不断的得到让她心底的恐慌无限扩大她不知道获得之后的付出会是多么的巨大巨大到自己是否能够负荷。
闲暇之余心瑜偶尔会写写字做做画。她想要的东西只要提出来了基本很快就会得到满足。
花儿和朵儿倒是对开心的姐妹花。
两人没事就在心瑜耳边叽叽喳喳的。
“王爷长得太帅了玉树临风走到哪里都会倾倒一片。”朵儿用手托着下巴一脸的陶醉。
“你没事就会犯花痴。是谁前几日说王爷说不定好男风的?”花儿不屑。
朵儿赶紧去堵花儿的嘴:“这话千万不可外传要真传到王爷的耳朵里我还有命活吗?”
“想有命活就把嘴巴闭紧点儿。”花儿没好气的拽开朵儿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