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 凌朗道:“属下说句不当说的自属下到殿下身旁始就觉殿下身旁之人皆有嫌疑。”
“只有如此想你才能最大限度地不让殿下中了更多的毒。”黎语颜黛眉拧紧。
望着自个的妻甚为担忧他的模样夜翊珩问:“颜颜有何看法?”
黎语颜肃然道:“我有个猜测也只是猜测。倘若真是季清羽下了寒毒那唯一的解药本就是他为自个备下这或许可以解释为何恒瑗长公主与江阳侯能第一时间知道解药在哪。”
她以往确实将季清羽看成好友但他掳走她欲行不轨是事实如此品行有亏。
再则胡思思阴差阳错中毒而亡季清羽将罪责推往夜翊珩身上倘若他想以牙还牙也未必没有这个可能。
“当恒瑗长公主与江阳侯知道他们儿子想毒害殿下第一时间便是拯救殿下故而才提出要将解药给殿下服。但他们不能将这个实情禀报上去只能禀报解药只寻到一粒。我想父皇那时肯定不会不顾季清羽的性命既然双双中毒那就一人一半解药。”
“此后恒瑗长公主与江阳侯对殿下多有偏爱缘故何在?”
“我曾听说恒瑗长公主与母后关系情同姐妹但殿下却说母后对殿下不喜。试问连自个的母亲都不喜的儿子旁人如何会喜欢?”
问话时黎语颜细细观察夜翊珩的神情生怕他幼年时唯一的温暖被她点破后消失不见。
凌朗嘴快:“属下明白了!恒瑗长公主对太子殿下多有偏爱那是因为他们季家对殿下愧疚!”
夜翊珩俊容平静:“当年的真相想来只有他们清楚了。孤中了寒毒后昏迷颇久周遭一切的声响皆无听闻。”
黎语颜道:“季清羽却对我说过他说他迷迷糊糊听见他的父母议论要将解药给殿下吃他还因此吃味说他才是他们的儿子。”
凌朗又插嘴道:“如此说来殿下昏迷时庆郡王就算昏迷着但他昏迷的程度比殿下浅。”
黎语颜颔首:“凌朗你不是说过殿下中了寒毒后激发了体内其他毒性么?而季清羽中寒毒前身体情况完全正常他能片刻清醒实属正常。”
夜翊珩清冷一笑:“皇姑母的手便是那日受的伤据说是为了维护孤。”
此后他便对皇姑母多了几分尊敬。
天家薄情他最该清楚的。
倘若事实便是今日猜想的一般对如今的他来说掀不起丝毫波澜。
黎语颜难过道:“我治好了恒瑗长公主的手治好了季清羽的寒疾出发点皆以为他们的情况是为护殿下所致。倘若真相是今日猜测的这般我……”
事情发生时殿下他尚且年幼只是个半大的少年。即便他早已练就了冷心冷情但她知道彼时的他定与旁的年岁相仿的孩童一般内心深处也是渴望亲情的。
越想越觉得他可怜她心一揪一揪地疼。
夜翊珩起身将人温柔揽入怀:“你是医者救人是本分莫想太多。”
见两位殿下拥在一起凌朗识趣地退下。
黎语颜伸手抚上夜翊珩的脸喃喃道:“殿下成长环境如此恶劣却还能长成这般至纯至善的模样我好心疼呀。”
夜翊珩笑意温润:“能得颜颜心疼过去的一切都不算什么。”
他深知自己不是好人但在她眼里竟如此纯良仁善不由得心底升起暖意。
黎语颜郑重道:“殿下咱们不吃避子药了咱们生孩子吧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