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语颜揉了揉太阳穴隐隐有些发胀身上亦隐觉难受。来不及思索她蹲下身用力捏住绿衣宫女的下颌。
“说谁指使?”
绿衣宫女紧闭着嘴动了动后槽牙。
黎语颜冷声:“想死?”
话音未落一把卸下宫女的下巴。
宫女口中的毒药囊啪地掉落在地。
黎语颜皱了皱眉捞起摔在地上的茶盏将里头仅剩的那一口茶灌入了绿衣宫女的口中。
--
东宫。
陌尘低声禀告:“殿下郡主今日随同老王妃去了慈念宫。”
“奇怪的是贤王夜振贤早早地进了宫并未去见太后而是在慈念宫后头空置着的宫殿内待了许久。”
“直到此刻都不曾出来。”
“他身旁的走狗倒是一趟趟地跑。”
“属下认为贤王此举定有猫腻遂来禀告。”
覆着眼纱的夜翊珩抬眼望着云翳遮挡的太阳俊眉微蹙:“黎语颜去慈念宫做什么?”
陌尘恭敬作答:“据说是太后娘娘宣镇北王府女眷叙话王妃身体不适没进宫便由郡主陪着老王妃去了宫里。”
闻言夜翊珩抬步。
陌尘追过去:“殿下去哪?”
“慈念宫。”
分明是不辨喜怒的声音陌尘却觉出一股凛冽的杀意。
夜翊珩越走越快夜振贤其人好色荒淫。
据说他这位好二哥贤王年纪不大时就将身旁的宫女睡了个遍。不光如此在外建府后府中有名分无名分的姬妾数不胜数。
夜振贤不光好色更是整日游手好闲。
在二十岁弱冠封王时父皇本想封他个闲王。皇祖母知道后觉得闲王这封号传出去会被人笑话这才取了他名中的贤字。
这么一来贤妃不干了。
一样的封号怎么听着都有种侮辱贤妃的意思。
为此父皇为了安慰贤妃一连几日都夜宿在了贤妃的承澜宫里。
贤王得知后竟觉得贤妃受宠与他的封号有关。更觉得贤王的封号是父皇看得起他的意思。
--
慈念宫偏殿的房中。
黎语颜身上越来越烫觉得异常便端起茶盏细细嗅了。
不好!
是她大意了!
茶水中含了巨量的极乐散。
她方才以为打翻不喝便无事没想到幕后之人竟如此歹毒!
这极乐散是春药之最可从肌肤渗到体内同样会起药性。
虽说与喝下药效发作的时间不同但药性也是一般无二的。
这时外头传来一道男声:“怎么样事办妥了吗?”
黎语颜瞧了瞧地上躺着的两名宫女只好学着其中一名宫女的声调“嗯”了一声。
只一个“嗯”字外头的人听不出异样。
忽然外头又传来一个男声:“本王等不及了!”
幕僚上前一步低声问:“贤王您要不先回后殿?”
夜振贤摆了摆手:“不必郡主若是晕着被人扶去或抬去后殿总归会被人瞧见。还是本王来此地安全!”
顿了顿他又道:“你去外间守着别让人靠近就成。”
说话间他去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