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寅时末。”若风惭愧道“那时天色较暗看不清人的容貌故而属下没能查到是谁人在传。请殿下再给属下一些时日定能查清!”
“不必再查。”夜翊珩抬了抬手示意侍卫退下。
跪了一晚凌晨便传了流言由此可见是最初传流言的是黎家人。
至于演变到克妻的说法他的兄弟们功劳肯定不小。
黎宗发夫妻宝贝黎曼婷这个嫡女至于推出来的黎语颜就不那么受宠了。既如此传流言之人定是授了黎语颜的意。
能授意他人传话可见她身体好着。
若风再度拱手后退几步悄声离开。
隔着覆眼白纱夜翊珩轻轻按了按眼眶。
松果见状上前几步:“殿下要不要再传太医看看眼睛?”
“不用再看。”
看了多久了丝毫没有好转的迹象相反越来越严重。
夜翊珩转了个身又道:“传太医去宁远侯府就说孤十分关心黎五小姐的情况。”
不管黎语颜是不想嫁与他还是为了降低他对她的警惕从而当好贤妃的细作他身为未婚夫理应关心一二。
“是殿下。”松果立刻下观景台去吩咐人。
听着松果的脚步声渐行渐远夜翊珩微微叹息。
目不能视着实闹心。
或许正如姜乐成所言一般他也该派出人马去寻一寻那所谓的神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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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太医到黎府时黎宗发正在前院厅堂大发雷霆。
府中各管事一个个耷拉着脑袋受训丝毫不敢吱声。
在黎宗发看来流言是自己府中传出去的毕竟他罚自己女儿是家务事。
清语居主仆才三人黎语颜昏迷着妙竹当晚跟着跪了很久该是没什么精力出去说闲话的。至于赵妈妈是个聋哑的那更不可能了。
训了许久还是没人出来承认。
此刻看到一位太医带着医女在管家的引领下走来他忙堆笑迎过去拱手:“曾太医。”
曾太医拱手还礼:“黎侯爷下官奉太子殿下之命前来给令嫒把个平安脉。”
“语颜她只是偶感风寒劳烦太子殿下挂怀实数不该。”说着黎宗发侧头对管家道“请夫人去五小姐的院子。”
他自己则带着曾太医往清语居走去。
管家挥手让管事们离开随后加快脚步赶往冯氏所在的兰香院。
等冯氏到清语居时曾太医正带着医女在给黎语颜把脉。
只见锦帐垂着一只素手探在帐外手腕上盖了一条丝帕曾太医正细细辨别脉象。
冯氏捏着帕子掖了掖眼角面上挤出些许悲痛泣声对一旁的黎宗发道:“老爷语颜这孩子从昨儿昏迷到现在妾身瞧了委实心疼恨不能以身相代。”
闻言曾太医眉眼微动。
黎宗发轻咳一声:“少说两句勿扰曾太医诊脉。”
曾太医辨好脉象收了手医女收起丝帕与手枕床头立着的妙竹适时地将锦帐撩起挂好。
冯氏呆愣当场只见床上半倚在靠枕上的黎语颜正平静地望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