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林噗通跪下来解九泽释放出来的威压让他眉头紧锁满头大汗。
解九泽抬脚往于林肩膀上踹了一记:“滚!什么东西轮到你来说三道四!”
于林被踹地在地上滚了几圈伏低做小:“是是我错了……我错了……”
回到他所居住的簇玉大殿解九泽一挥袖所有烛火全部燃起来。
把殿内照得亮如白昼。
解九泽在每个角落里翻找找剩下的一枚鲸鱼骨戒指。
这戒指他也有一枚。
许久前戚余歌送给他说是能镇水祟。
他当时嘲笑戚余歌:“你那么畏惧水造出来的灵宝应该也一样的胆小怕事。”
任凭戚余歌送得再殷勤解九泽也没收。
他不想留戚余歌的任何一样东西既使戚余歌晚上留在他殿里正事干完戚余歌也得连人带东西全部立刻滚蛋。
之后戚余歌往抽屉里塞戒指时被他发现。
戚余歌转过身来后背护着抽屉入口扯出个笑来:“哥这个真的有用的。我好不容易做成的我们是一对。”
“拿出来。”解九泽说。
“不……”
戚余歌很狡黠地吻上来勾着解九泽的脖子用一个亲吻把戒指留在了解九泽房间。
此刻解九泽把戒指翻找了出来。
攥在手里。
戒指上还沾着一点戚余歌的气息解九泽造幻象的本事出神入化凭着丝毫的气息也能创造出戚余歌的幻象来。
戚余歌穿着最常穿的青色衣袍站在了解九泽面前。
解九泽拿起桌上的鞭子一鞭抽在对方膝弯上让戚余歌双膝跪于地。
弯下身子解九泽五指攥住戚余歌的脖颈。
薄唇微启脸部的肌肉都带着暴戾:“你到底去哪儿了!又在打什么肮脏的主意!”
虚假的幻象无法回答他只能任他施暴撒气。
“我最讨厌的就是你这双眼睛”解九泽的鞭柄刮在戚余歌下眼睑“总装着算计。”
“你以为这样就能逃开?你身上中了蛊毒天涯海角就算是死了我也能把你从阎罗殿里抓回来!”
摊开手掌解九泽掌心上方凝出红色血球这是催化蛊虫的血引。
蛊虫又被催动至疯狂。
解九泽知道千里之外的戚余歌又会陷入一场生不如死的剧痛。
他语气狠厉:“除非魂飞魄散我们不死不休。”
造出幻象的气息实在有限没过多久“戚余歌”就耗散殆尽。
房间大且空屋顶那么高似乎上抵青天。
只剩解九泽独自站在房中央。
唯一的一点戚余歌的气息荡然无存。
或许是有寂寥在其中的但解九泽不会承认。
解九泽从骨子里认为这是他向往许久的日子没有掣肘没有牵制。
不久后的百派大会他要让所有门派臣服做附庸。
簇玉之前的历任峰主都太保守了解九泽要成为第一人。
一手遮天权倾天下。
想到这里解九泽被戚余歌激起的怒火消下去了些。
甚至有多余的心思去想再抓到戚余歌该如何处置。
他看向靠墙的卧床。
戚余歌走后帐幔被褥甚至连木床都换了新的。
解九泽却觉得没换掉戚余歌的痕迹。
最后一夜戚余歌躺在这张床上。
被他捉着腿整个上半身都悬在床外随时要掉下去。
蛊虫在发挥作用戚余歌的身子很热情每一寸皮肤都泛着红。
至死方休的放浪形骸。
解九泽掐着戚余歌的下巴让他扭头看床头幻化出的一面镜子。
镜子上映着戚余歌的样貌解九泽说:“看你这幅样子好贱。”
“真正的我在那儿呢”戚余歌勉力动了动手指往上面指“飘在半空往下看。”
戚余歌似清醒似疯癫:“肉体和灵魂分开了戚余歌真正的我要离开了。”
当时解九泽就察觉戚余歌不对劲但是他没想到戚余歌会疯到那种地步。
敢和他叫板用出走来威胁他。
但戚余歌迟早会听话地滚回来。
解九泽举剑把床劈成两半床板坍塌在地带起的风搅动灰尘。
灰粒在空气里旋转不息像是在嘲弄解九泽的乖谬。
一切都消散了。
解九泽的眼和耳朵都得了清净他终于能控制自己不去想起戚余歌。
他也做了决定:
先前他对戚余歌还是太仁慈了些这次找回他要用铁链穿其手足把他囚在地底的水牢里。
不再见天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