戌甲自然懂得那些话只是心里着实觉得憋屈。低头沉默了好半天才答应下来。临出门前赵塚子又叮嘱道:“离开学堂之后务必谨慎小心再惹出事就没人替你担着了。好了趁着还有几日的空闲把学堂里的事都处理掉。尤其是药房那里要好好道谢。”
出了门戌甲便去了药房。先找到潘蜀椒说明了道谢之意。然后跟着一道走入内堂去到赵钿子那里。见到二人前来赵钿子放下事情走了过去。潘蜀椒上前说明了缘由便先行离开。赵钿子招呼戌甲坐下然后笑着说道:“我正要去你师傅那里道贺不想他却先让你来了。”
戌甲忙站起身躬身说道:“戌甲上山这些年多亏了师姑及几位师兄的帮助才能在药房学到这不少的本事日后必然受益终生。”
赵钿子摆着手笑着让戌甲坐下。重新坐下之后戌甲接着说道:“师傅让我来道谢我也觉着自己该来可想了半天也想不出该怎么道这个谢才算合适。戌甲言辞粗陋刚刚那几句谢词若是说得不好还请师姑不要见怪。”
赵钿子笑了笑说道:“你有这个心意就行往日表现如何我也一直看在眼里都是你自己用功罢了。何况我与你师傅本就是好友多少照顾一下他唯一的弟子也在情理之中。”
给戌甲端来一杯茶赵钿子接着说道:“你在这里的学业如何蜀椒都说与我听了。基础的东西差不过都已教你其余的东西你若是想学在外面的也有地方可学不必为此担心。只是我还须提醒你一句贪多不烂的话毕竟主修的是体学就不要花太多的精力在其他三学上。”
戌甲立刻点头表示记下了。又聊了一会儿戌甲起身离去。赵钿子一直送到院门口处临了叮嘱道:“出了学堂若是药学上遇到什么不懂的尽可再来学堂找我。”
还有几日便要走了戌甲自然少不得要找邬忧。一见到戌甲邬忧立马装出一副可怜样子唉声叹气道:“唉过几日你走了就没人陪我说话了日子可怎么过哟!”
戌甲笑着问道:“我瞧着自己平日也没经常与你闲聊那这么些年你又是怎么过来的?”
邬忧撇了撇嘴说道:“你这人就不愿说些好听的话难怪这么年了也搭不上一个女仙。”
戌甲不以为然笑着反问道:“似你那般满嘴好听的混账话就搭上女仙了么?”
邬忧也忍不住笑了起来问道:“过几日府署就要来人了想好要去哪里了么?”
戌甲点了点头将先前赵塚子的那番话说了一遍。听过之后邬忧笑了笑说道:“我虽没将先前你说与我听的那个想法告诉师傅可他老人家却料定你不会去伤府还说你师傅会让你去造署或是商署。”
戌甲觉得有意思便问原因。邬忧解释说道:“那次见过你一面之后他就与我说过你虽是体学的弟子可身上没生出半分煞气所以伤府那地方定然不合你的胃口。且依着你师傅的性子定然不愿让你留在山上安稳地修太平仙而造署与商署时常要往山下或者别处仙山跑这就正合了他的心意。”
戌甲微微笑道:“终归是大师兄对师弟还是了解的。其实反过来一想如今在山上体学已没多少位置了。还不如多去山下看看兴许真能找到复兴体学的法子和机会。”
邬忧嘘了一声说道:“又来了又来了。我说戌甲这也是该你操心的事么?别管去了哪里最要紧的是办好差别惹出麻烦。唉我都羡慕你能通过年试有机会寻个好差。不想到了眼下你还存着那些不着边际的想法反倒对前程满不在乎。”
戌甲搭住邬忧的肩膀问道:“你我这样的弟子在山上决定得了自己的前程么?日后我去了造署少不得也是看门巡场能派到什么好差?”
邬忧哑口无言答不上来话只得看向旁边。戌甲抬头望着天似是自言自语道:“既然对能着边际的无可奈何那想再多也是白想何不去想想那些不着边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