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忧有些不情愿地爬了起来伸了伸腰说道:“行吧那我先过去了。”
二人便分开各自回去了。戌甲来到赵塚子的屋前敲门进去走到赵塚子跟前说道:“师傅场试已经比完。”
赵塚子自顾自地看着书卷随口问道:“结果如何?”
戌甲轻咳了一下答道:“接了七招弟子认输了所以没过。”
放下书卷赵塚子上下打量一会儿戌甲又问道:“没受伤吧?”
戌甲摇了摇头答道:“考官没使出真本事虽是挨了几下揍身上几处有些疼痛却并无损伤。”
闭上眼沉默了一会儿赵塚子接着问道:“何故要认输?”
戌甲答道:“考官若是再稍微多使些真本事出来我怕是接不上几招就已经把命丢了弟子自觉没什么必要再比下去了。纵然得了考官的便宜而过了场试之后能被派上好差。可本事不济的话真遇上了什么事拿不住了我这种出身一般的可不就给推出去替有些同样拿不住的人背锅么?”
赵塚子哼了一声问道:“便是真能拿住了就不怕你口中的那些拿不住的人都来找上你统统让你拿上?莫非这便不是替人背锅了?”
戌甲苦笑了几下说道:“师傅这累死总比冤死好吧?”
赵塚子站起身来盯着戌甲说道:“你以为自己市侩精明?若果真能累死倒也罢了怎知就不会先累死半个再冤死另半个?”
戌甲明白刚才那话茬没接好便不再做声。等赵塚子提起的那口气消了才问道:“既然场试已了那弟子回住处整理一番师傅可还有什么要吩咐的么?”
见赵塚子也不说话就背着身子挥了挥手戌甲便离开屋子回住处去了。几下整理换了套干净的衣服戌甲不急不忙地往那边的考场走去。亲历了刚才的场试戌甲忽地对这些对练少了许多兴趣毕竟只是点到为止跟拿命来拼就不是一回事儿。习惯了这种搞法真遇上事了怕是多半不明危险而不晓轻重最后白白送掉性命。
毕竟是那边人气旺得多。离着开始还有点时辰考场周围便已围满了观众。戌甲发现观众当中的体、药学弟子比之前的印象中要来得多不得已只能寻一处能远远看见场内情况的地方等待场试的开始。
正发呆着身旁来了几人打招呼。戌甲扭头一看原来是邬忧的几个师兄弟。因为两边师徒间明里暗里的关系戌甲与邬忧的师兄弟们也有交往。这会子见了自然要起身上前行礼微笑着问道:“几位师兄弟也是来看邬忧的么?”
一位师兄拱了拱手也笑着答道:“邬忧的第一次场试我们这些师兄弟当然要来关心一下。戌甲你上午的场试觉着如何?听邬忧讲你接了考官几招然后就自己认输了真的么?”
戌甲有点无奈地笑了笑说道:“就这么点上不了台面的事还被传得到处都是。那考官其实没使什么真本事可还是把我打得满地滚。我心想着再撑下去也没多大意思索性就认输了好好练上几年下回争取别打得那么难看了。”
那位师兄哈哈一笑说道:“你既如此想得开说不定也是好事反正还有一二十年的时间可以用来打磨。你那边的情况我不太了解就不好说些什么。可这边的场试也曾有那种年限超过三十的弟子过了的所以一次不成也不必着急。再说了这学堂大半的弟子都是过不了年试等年限到了出去的也没见天要塌了的样子。”
几句下来倒成了互相宽慰。聊着正高兴幸而有个小师弟注意到了众人才被提醒场试快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