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不也进来了?
大?师兄内心最?邪|恶的地方,难不成也是这样?
来不及洛月明?多加思索了。
那床虽大?,但同时挤三个成年男人,还是显得略有些狭窄了。
洛月明?从前受的是夹板气,前脚在大?师兄那里被训斥,后脚又被心魔大?师兄拧着耳朵骂。
现如今倒好?,受的是夹板打,这个大?师兄打他,那个大?师兄也打他。
还他娘的,同时打他,把他打得口不能言,手不能写,还被迫跪在两个大?师兄之间?。
才被怼得往前冲,扑到白衣大?师兄的怀里,很快又被白衣大?师兄往后一怼,又啪叽一下,身后死死贴在心魔大?师兄怀里。
三人贴得那叫一个紧密无间?,几乎连任何一丝缝隙都?没有了。
更可怕的还远远不止。
所谓幻阵,就是将一切虚假的欲|望放大?,然后再真实无比地摆在自?己面?前。
洛月明?被逼出了眼泪来,抑制不住地低声啜泣,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找哪一个大?师兄安抚。
找白衣服的吧,黑衣服的打他。找黑衣服的吧,白衣服的打他。
他的脸皮极为厚实,就跟城墙拐弯似的。
一刀劈上?去,都?不带流血的。
此时此刻,大?师兄也不知道喂给他吃了什么,脸皮被大?师兄修理得很薄,也非常红。
仅有的一颗虎牙,也在大?师兄的有意?修理之下,慢慢磨得平整起来。
更莫说?其他不可言说?,也不能描述,甚至都?无法?用文字来书写之处,更是销魂蚀骨,让人头皮发?麻绷紧,极度崩溃。
洛月明?开始哭嚷,嚎叫,从破损的嘴角里艰难地溢出破碎的调子来,眼泪顺着嫣红的眼尾滴落在床榻上?。
那膝下跪着一个金丝圆枕,幻阵细节到可怕,就连圆枕上?都?绣着一副百子千孙图。
用金线勾着细小的珍珠,一颗颗绣了上?去,硌得洛月明?膝盖生疼。
整个人抖得宛如秋风中的落叶,泪水已经无法?熄灭两个大?师兄争强好?胜的心了。
他们都?想独占洛月明?,彻底拥有洛月明?。
让小师弟的眼泪,只为自?己流,眼尾只为自?己红,就连唇色也只能在自?己的欺负之下红得烈烈如焚,再也合不拢……
也分不清楚究竟是羞耻多些,还是快乐更多些,洛月明?恍恍惚惚地想。
原来自?己也不是个恶人。
看看,他连心底最?邪|恶的地方,也只是想给大?师兄幸福而已。
而大?师兄的快乐也非常简单,完全就是建立在欺负哭小师弟之上?。
洛月明?从前不止一次地想,如果大?师兄的两个人格同时出现,会对他作出什么样的事情来。
现如今才堪堪明?白。
大?师兄的两个人格如果真的同时出现了,大?师兄会不会死,他不知道。
但大?师兄一定会把他活活弄死的。
长情被绑住了手脚,蒙住了眼睛,但耳朵还没聋,隐约能听见噼里啪啦的激烈水声,以及抑制不住的低吟。
即便再迟钝,他也曾经和师弟有过?一段不可言说?的过?去,怎么可能听不出来这种声音意?味着什么。
暗骂都?这种时候了,两个人又搞什么名堂,浑然忘记了不久之前,他被幻术所迷时,发?生过?什么。
这种声音也不知道持续了多久,才渐渐消停下来。
洛月明?就跟霜打的茄子似的,双腿抖得宛如秋风中的落叶,脖颈被大?师兄钳得紧紧的,根本?动弹不得。
城墙厚的脸皮,也在这次不可言说?的幻境中,被大?师兄亲手磨挫得轻薄如纸。
一手被心魔大?师兄擒住,反按在濡湿深陷的腰窝上?,一手吃力地支撑着身子,洛月明?眼睛被发?带蒙住,仰起的脖颈跟玉似的,此刻也染上?了一层诱|人的霞色。
在这场从未有过?的情|爱中,他哭都?哭不出来了。
直到听见“咔擦”一声,幻境才渐渐分崩离析。
待洛月明?再度缓过?神时,他又再一次立在原地,身上?的衣衫齐整,仿佛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
可满脸热汗,衣衫都?被濡透了,紧紧黏在身上?。偏头一瞥,大?师兄抬袖擦拭着唇角,脸上?还有未褪干净的潮|红。
察觉到洛月明?的目光飘了过?来,谢霜华放下手,偏头瞥他一眼,明?知故问道:“月明?,方才你在幻阵里,看见了什么?”
“我……我什么也没看见!”
洛月明?万万不肯承认自?己的内心居然如此“险恶”,赶紧把头转了过?去,听见耳边传来大?师兄似有似无的低笑,恨不得挖个坑把自?己活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