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洛月明见不惯小师姐一时男,一时女,时而阴险毒辣,状若疯狗,时而柔弱不堪,茶里茶气,当即就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哼了一声就转过头去了。
可如此一来,落在越清规眼中,却是洛月明吃醋了,他不高?兴了,当即心里一急,刚要说什么,便又听柳茵茵在他怀里哭道:“师兄,我好害怕,不要留我一个人在这,师兄,你留下来陪我,好不好?”
越清规当即惊愕道:“凭什么是我???”
此话一出,又很快反应过来这么说是不对的,如?何能对小师妹这样,赶紧又道:“我是说,男女有别,我虽是你师兄,又待你如?亲妹一般,但终究不是一母同胞所生,倘若传言出去,对你的名声不好。”
越清规一面说着,一面忍不住抬眸偷觑洛月明的脸色,见?他一直偏过头去,抿着嘴,好像生了大气,当即心里一急,脱口而出道:“小师妹,你且先松手,这么多?人在,不可拉拉扯扯的。”
一把将柳茵茵挣脱了,越清规赶紧起身,退开好几步,这才大松口气似的:“小师妹,是谁伤了你,你可还记得?”
洛月明听罢,当即又哼了一声,明明是自己被柳仪景那个小畜生迷|晕了,还被迫坠入幻境中,受了好大的委屈,还险些出不来了。
怎么现在搞的仿佛是柳茵茵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伤是大师兄所伤,治也是大师兄所治。
脑海中蓦然又回想起,之前在幻境中,越师兄用那种宠溺的目光望着柳仪景,心下就更不乐意了,半分目光都不肯往越清规身上偏。
越清规见?他如?此,更是心急,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招惹了洛月明,难道正因为他抱了小师妹,因?此洛月明才吃了醋?
如?此这般一想,越清规的眼神立马就亮了起来,暗暗想着,天剑宗并未有门规,不准门中弟子男女结为道侣。
洛月明同柳茵茵年纪相仿,又都是小师妹,倘若师尊以后给柳茵茵议亲时,自己便去向师尊求一求,请师尊准了他与洛月明结为道侣。
他不嫌弃洛月明常年在男弟子堆里打滚,也不嫌洛月明偶尔任性胡来,更不嫌他终日缠着大师兄,甚至还觉得这样便很好的。只要洛月明开心快乐就好。
“你怎么好端端的,突然脸红了?”裴玄度蹙着眉头,满脸不悦道,“清规,你是热还是怎么了?怎么脸红成这样?”
“没,没什么,就是突然有点热,好热。”越清规随口应付道,飞快把目光收了回来。
如?此一来,就连脾气最好的越清规都不肯与柳茵茵独处了,更何况是别人。只听柳茵茵哭得心撕裂肺,如?丧考批。
众人都被她哭得头疼,让她不要哭了,她不听,不让她哭,她非要哭,哭得那叫一个如丧考批,鬼哭狼嚎,哭得门外守着的弟子纷纷探着脑袋东张西望的。还以为谁欺负她了。
洛月明被她哭得头疼不已,都不知道小师姐究竟是不是水做的,怎么就这么能哭呢?不就是受了反噬,又要不了命,有什?么好哭的。
其他人也被她哭的心烦意乱的,裴玄度沉沉叹了口气道:“谁去哄哄她?哭得让人耳朵疼!”
越清规:“我素来口笨,不会哄人,要不然裴师兄试试?”
“既然大师兄都说小师妹没什?么碍紧的,我们便别打扰她休息了,眼下当务之急,还是先抓到伤了小师妹的凶手,再?做定夺…”
话音未落,忽听外头传来了一阵急切的脚步声,一个弟子慌里慌张地跑了过来,满目惊恐道:“师兄们,不好了,山上又出事了,大家快去看看啊!”
众人一听,当即同那弟子去了,越清规为了安全起见?,还是把柳茵茵也带着了,生怕她再出了什?么事,回头没法同师尊交代。
待众人到时,殿里殿外已经挤满了弟子,一见?大师兄过来了,赶紧散开一条道来,就见大殿上,横着一具尸体,身上还用白布蒙了起来,
隐隐能通过白布,映出一片鲜血来,即便不用亲手掀开白布一瞧,也知道底下是何等凄惨可怜,一片血肉模糊。
谢霜华沉声道:“是谁第一个发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