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月明一想到这里,便觉得大师兄实?在太惹人怜爱了。
下一瞬,就听见门外传来一声低咳,众弟子慌忙站了?起来,拱手唤了句“大师兄”,之后就一窝蜂地散开了?。
谢霜华手里捧着托盘,上面是一碗熬得香气扑鼻的糯米粥,一入房门便道:“月明,你好些了?没有,头可还疼了?”
头疼本来就是假的,但大师兄既然这么问了,那肯定疼啊。
洛月明伏在床榻上,深吸了口糯米粥的香甜,可怜兮兮道:“还疼,头重脚轻的,下不了?地,连手都没劲儿,要大师兄喂。”
谢霜华方才见他在那胡说八道,整个人精神得很,可半点不像下不来床的。但也不点破,缓步行了?上来,淡淡道:“苍墟派已经派人送信来,至多后日,便要一同仙门百家来天剑宗议事。”
洛月明一听,心道苍墟派的动作还挺快,这次联合仙门百家一道过来兴师问罪,恐怕够师尊头疼几日的。
就是不知道,这温敛的尸首都碎成那样了,到时候可能出来作个证。
想了想,洛月明问:“大师兄,温宗主现如今在何处关押?”
“已经移交到戒律堂,有专人看守,关在了后山禁地,师尊与我已经设了结界,在仙门百家来此之人,不会有人擅闯。”
洛月明听罢,心道,这温宗主现如今神志不清的,问他什么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此前又被温长羽囚困起来折磨,眼下哪里还有半分仙门仙首的模样,就是那等被人玩弄个通透的炉鼎。
想来已经将人带来了天剑宗,师尊也不好擅动杀手,否则不好同仙门百家解释。
于是便放下心来,余光一瞥,见大师兄低着眉,说不出的清冷出尘,那一身白衫看起来很好撕,那夜稀里糊涂的,没尝出滋味来,要不然……趁着现在没人,试试?
“大师兄别担心了?,苍墟派作恶多端,那温狗师徒也算咎由自取,同我们不相干。”
说着,他色胆包天地摸上了?大师兄的手,狐狸尾巴蹭的一下,从衣裳里窜了?出来,在身后摇摇晃晃的。
谢霜华抬眸瞥了一眼,摇头道:“月明,把?尾巴藏好,倘若被其他人瞧见,那就麻烦了。”
“不怕,他们知道大师兄在这,不敢进来的。”
狐狸性|淫,又是个成年的公狐狸,初尝情滋味,哪里肯撒手,狐狸尾巴胆大包天地往大师兄的腰上一缠,洛月明压低声道:“大师兄,我这尾巴好痒,大师兄给?我挠挠?”
谢霜华见他如此,暗想,恐怕小师弟不仅是尾巴痒,生?了?条尾巴,若是换了旁人,早就吓得恨不得提剑割下,偏偏小师弟不同,仗尾行凶,还得意得狠。
一条狐狸尾巴又长又蓬松,狐狸毛颜色艳丽,在他腰上缠得死紧,乍一看,像是一条狐狸腰带。
谢霜华一把?抓住不安分的尾巴尖尖,微一用力,小师弟就叫了起来,当时叫的那叫一个勾魂摄魄,将狐狸精妩媚扭捏的模样学了?个十足十。
还红着眼尾问他,为什么捏他的尾巴尖尖。
不知是鬼使神差,还是怎么。谢霜华觉得这尾巴尖尖十分好捏,也十分熟悉,好像之前就已经握在手里,反反复复把?玩过了?。
微微一愣神,那尾巴尖尖就从他手心里溜了?,这回更加胆大包天,往他衣裳里一探,毛茸茸的狐狸尾搔得人心尖一颤。
“月明,不得胡闹。”
洛月明心想,大师兄就是个假正经的,明明都跟他颠鸾倒凤,不知天地为何物,主动将他当马骑了?,眼下又这般一本正经的,没准是欲|迎还拒。
遂凑过去,咬着大师兄的耳朵道:“那我现在就是狐狸精嘛,妖精本来就是这样的,大师兄要是看不惯,那就降了?我啊!”
谢霜华浑身一僵,连呼吸都停滞了?。耳垂腾的一下,烧得通红无比,喉咙梗塞,不知说些什么。
明明想抬手将人重重?推出去,可他的身体比本人要诚实?,抬手揉捏着狐狸耳朵,微微一张唇,吐出一口热气来。
洛月明见状,赶紧打蛇缠棒,宛若无骨一般,往大师兄身上一缠,将脑袋往他怀里一埋,明明是人,却将狐狸的姿态表现得淋漓尽致。
蓬松的狐狸尾巴故意在大师兄眼前乱晃,蓦然根部一痛,就被人一把?攥住了?,洛月明吃痛地嗷呜一声,以一种常人根本无法办到的姿势,在大师兄怀里缩着骨头一扭,双腿凌空,仰面与大师兄四目相对。
只这么一顺,像是打开了?什么机关,砰的一声,洛小狐狸将自己身上的衣裳绷碎了?。
谢霜华只觉得眼前一花,再度缓过神时,怀里正卧着一只半人半狐,而自己的手,正死死地攥着狐狸尾巴。
偏偏那狐狸还吐气如兰地埋怨道:“大师兄,你又抓我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