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这话时,微微斜着眼睛瞅人,本就生得十分俊了,一双眼睛宛如黑曜石一般熠熠生辉,偏偏又平添了几分妩媚,如此媚眼如丝地挺着肚子,嘴里说着那种让人误解的话,倒让人骤然一听,极容易误会。
谢霜华修的是无情道,自然见不?得小师弟骚|浪轻佻的样子,也幸好小师弟没尾巴,否则不?得翘到天上去。当即偏转过脸道:“水都是一样的,哪有什么甜不?甜的。”
“啊,是这样的吗?”洛月明故作不?解,很快又笑道,“那可能是因为这水被大师兄喝过了吧,所以喝起来格外甜。瞧把我这肚子撑的,哎呦呦,跟揣了大西瓜似的!”
谢霜华:“……”
不?知小师弟为何要这样,此前用血藤替自己开疆扩土一番,差点没折腾废便罢了,如今还不?知道被谁啃了一口喉结。
一路上几人没分开过,如此一来,势必就是几个人当中的任意一个。
究竟是谁如此这般厚颜无耻,竟然咬了小师弟一口,裴玄度与小师弟不?合已久,自是不可能的。
至于越清规,虽然同小师弟关系尚可,但?从未见二人有过半分亲密之举,如此一来,难道说是……柳茵茵?
极有可能了。师尊从前提过这话,说要将柳茵茵许配给?小师弟,而且一路上,柳茵茵与小师弟搂搂抱抱,想必二人早已两情相悦。
想到此处,谢霜华敛眸道:“月明,你?以后不要再随便同人开这种玩笑,你?今年已经不小了,再过三年行了弱冠之礼,便是大人了。”
洛月明稀里糊涂的,不?知道好端端的,大师兄突然生什么气,难道说是因为自己把?他的水喝光了?一口没给?他留?
不?可能吧?还是说,自己方才说的话过于轻佻了?也不?是吧,不?就喝个水,又不?是男人的元阳,这有什么的。
“大师兄,你?……你生气了?”
“没有。”
说没有,那肯定就是有了。
洛月明纠结得想,要怎么哄大师兄开心。生前他只哄过小猫小狗的,都是摸摸头,顺顺毛,打打屁股就能哄好了。
可是还没哄过人,尤其还是男人,这就比较有难度了。
于是乎,他抬眸,试探着问:“大师兄,是我哪里做的不?对,说的不?对,惹你生气了吗?”
谢霜华板着脸摇头:“没有。”
洛月明想了想,觉得当年下攻呢,就是得拿的起,放的下,正所谓能屈能伸大丈夫,偶尔做个小伏低,哄一哄自家小媳妇儿怎么了?又不?是别人家的!
于是乎,他脑中灵光一闪,忽然踮起脚尖,啪叽一声,在大师兄的脸上亲了一口,笑道:“好了,亲一亲就不?生气了!”
谢霜华整个人呆愣住了,身子一僵,久久都没缓过神来。只觉得被亲的那块皮肉烫人得紧,好像被火炭狠狠燎了一下,皮肉刺痛起来。
下意识就往后退了一步,惊道:“月明!你?这是在做什么?!”
洛月明心想,书里都是这么教的啊,媳妇儿生气了怎么办,淦一次就好,实?在不行就淦几次,还要一边淦,一边让他叫爸爸,但?自己毕竟是个要脸人,即便想淦师兄,起码也得等夜深人静的时候吧?
于是乎,只能退而求其次,先?亲一亲了。
况且,此前大师兄都吸他胸口了,不?就是个脸,有啥不能亲的?
便误以为大师兄是欲|迎还拒,于是乎,追过去一步,踮起脚尖又要亲另外一侧脸,哪知还没亲上,就听见有脚步声传来。
两人慌忙分开。
裴玄度遥遥喊了一声:“大师兄,师尊吩咐,要继续赶路了!”
如此一来,众人便要继续赶路。
距离天剑宗还须得几日路程,至了晚间,没寻到什么集镇,索性就在荒郊野岭,随便升了堆火,就地休整。
一行人中,就洛月明年纪最小,不?得不?兼任起厨娘的活,小师姐虽然啥用没有,但?在吃这方面,颇有几分过人的天赋。
一听说洛月明要出去打几只山鸡,当即一跃而起道:“我也去,我也去!”
洛月明头疼不已,又不?好当师尊的面,拒绝他的傻女儿,只好将求救的目光转向谢霜华。
哪知大师兄一眼都不看他,置若罔闻地盘腿打坐。
洛月明不得不?带着小师姐出去打山鸡了。此地也不?知道是什么山,荒凉得很,一眼望过去,一片翠绿翠绿的。
小师姐从前在天剑宗,过得都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何时也没打过山鸡,一路上叽叽喳喳,吵得洛月明脑仁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