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未说完,谢霜华便抬手打断,冷冷道:“月明有要照顾的人。”
越清规愣了愣,面露疑惑:“谁?”
谢霜华一本正经道:“我。”
越清规:“……”
他又惊疑地打量着面前的大师兄,十分不敢置信道:“大师兄受伤了?哪里受伤?我竟没发觉!”
谢霜华:“内伤。”
越清规突然无法同他交流,神色很复杂地抿紧了唇。
待二人语罢,再回头看时,眼前烟尘四起,隐约就见两个人影缠绕在一处,互相绞着对方的脖颈,死死不放。
洛月明骂道:“你这条疯狗!”
裴玄度骂道:“你这个混账!”
洛月明扯着嗓子又骂:“你这个鳖孙儿!”
裴玄度面红脖子粗地回骂:“你这孽畜!”
……
两人竟然你一言我一语地对骂起来了,大有一番要将此地拆掉的架势。
越清规有生以来,从未见过如此胆大包天的小师弟,甚至还以为在众人分别的这段时间里,小师弟被人夺舍了。
可大师兄一直和小师弟在一处儿,何等恶鬼邪神才能在大师兄的眼皮子底下夺舍?
“大……大师兄,这……这该如何是好?”越清规颇为惆怅地问。
谢霜华尚未回答,便又听洛月明扯着嗓子破口大骂:“裴玄度,你不举!”
裴玄度面红耳赤,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了一句:“你才不举!”
这几嗓子吼了出来,整间密室一片死寂。不仅是当事者本人愣住了,就连旁观的人也愣住了。
洛月明赶紧偏头告诉谢霜华:“大师兄,你别听他瞎扯!我没那顽疾的!”
谢霜华:“……”
裴玄度一听,恼羞成怒到了极致,也跟着道:“大师兄,我也没有!”
谢霜华:“……”
越清规:“啊,这……”
“钧天——”
一声低呵,二人瞬间被钧天捆了个结结实实,好在这条青绫足够长,分开绑着两人,还能余出好些。
洛月明才一站起来,立马要喊大师兄给自己松绑,嘴才张开,一记冰冷冷的目光杀了过来。到嘴的话,一个咕噜咽了回去。
好在裴玄度冷静下来后,也觉得方才过于失仪,冷哼一声,偏转过头去。
越清规瞧着二人的模样,暗道大师兄厉害,刚欲开口,忽听一声嘤咛。他以为是柳茵茵醒了,赶紧低头一看。
柳茵茵昏迷不醒,动都未动。如此一来,此地何来的娇媚声音?
一时间竟是一些“啊啊啊”,“啊哈啊”,“救……啊啊啊,命……”等等不堪入耳的破碎调子。
竟还叫得如此淫|邪,既像是极痛楚,又似极舒爽,不一会儿就一声盖过一声,铺天盖地皆是浪声浪语,以及潺潺水声,光是让人听着,就忍不住面红耳赤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