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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区总院。
众人站在重症监护室门前表情都不太好看。
医生一边翻阅着检查报告单一边低声汇报。
“病人现在的情况不太乐观因为肺炎他的体温一直都没办法彻底恢复到正常水平再这样高烧下去身体迟早会承受不住。”
别说是他们这些专业人员就是普通人也知道一直发烧不退是会把脑子烧坏的。
但现在除了继续治疗并没有更好的方法医生也只能根据过往的经验给殷河景输液吃药。
对高文成等人来说还有另一件事要更为棘手那就是无法弄清楚殷河景的真正身世。
“当初殷河景同志前往边境潜伏时为了彻底打消敌人的疑心组织将他们这一批人员的记录全部都抹去了。而其他认识殷河景的潜伏人员也早已经牺牲在了任务途中现在除了一个假名外没人知道他的其他资料更无法确认他的真实身份。”
不知道身份就没办法把殷河景重伤昏迷正在医院里进行治疗的事通知给他的家属。
明明是为国为民牺牲自我的英雄现在却只能孤零零地躺在病房里连个能够在心灵上给予他安慰的人都没有。
大家想到这里都觉得格外心酸。
就算是还在上班的严夏也是时刻记挂着殷河景的情况一有功夫就下楼来给他做检查。
虽然这几天输液就没停过但因为殷河景受过大大小小无数旧伤身子已经被掏空了导致炎症始终没有消失身体里甚至还有积液。
医生们都为这棘手的情况而感到一筹莫展在病房里开会研讨的时候表情都格外严肃。
“我认为常规的治疗对这位先生来说已经起不到什么帮助了要想好的快一点必须得上猛药才行。”
“道理大家也都知道但问题是现在国内外所有能对得上症的药物都已经用过了还是始终没什么效果。”
就在大家争执不休的时候殷河景刚退下的高烧又起来了。
额头上的温度越来越烫他听到了很多人在自己周围说话却弄不清楚现在是在哪儿。
迷迷糊糊的还以为自己是回到了出国执行潜伏任务之前还跟自己的家里人待在一块。
那时殷河景常年也是常年在部队怕自己照顾不好妻子和小女儿便带着她们还住在赵家村里。
这样离自己妻子的娘家近一点有什么问题也好互相照应着些。
梦中的妻子还是年轻时的样子穿着件用刚裁的布做的新外衫。
这样鲜艳的颜色穿在身上半点不扎眼还将人衬托得越发明媚漂亮。
她爱漂亮一头乌黑蓬松的头发用丝巾扎得一丝不苟。
刚会跑会跳还在牙牙学语的小女儿扎着双丸子头穿着漂亮的花裙子跟个小福娃似的依偎在妈妈怀里皱着小眉头学念字。
“粑粑……麻麻……”
殷河景乐呵呵地站在厨房里围着土灶炒菜都能炒得不亦乐乎。
妻子见他累得满头大汗本来想过来帮忙都愣是插不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