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柏颜被匆匆召唤而来,十分有职业道德地询问了她的病情,直到把苏梨婴弄得不耐烦。
他轻咳一声,有些尴尬地看着空气,“你们昨天泡在水里了吗?”
“没有。”她很肯定,因为昨天刚开始两人是用花洒洗澡。
顾燕庭倒是承认,“有,在浴缸里。”
“时间很长吗,大概多久?水是凉的吗?”宋柏颜问得事无巨细。
顾燕庭看了苏梨婴一眼,有些尴尬,“时间挺长的,一个小时左右,刚开始水是热的,后来水自然就凉了。”
听了他的描述,苏梨婴哪里还不明白,她的脸白了又红,红了又紫,简直是五颜六色。
“混蛋!无耻!我都神志不清,没有记忆了,你都不放过我!”
“我是要给你洗澡的。”顾燕庭理直气壮地反驳。
事实上是给她清洗结束了,他又欺负了她。
她像是没有骨头一样,又软又乖地趴在他怀里,无论他做什么,说什么,她只会扬起线条优美的脖颈,攀着他的脖子呜呜几声。他倒不是欲望上头,只是她难得脆弱,让他蠢蠢欲动要狠狠欺负她。
苏梨婴气鼓鼓地又开始骂他。
宋柏颜只好干咳几声,打断了她千篇一律的骂。
“海城的秋冬季湿冷,再加上泡了冷水,她又受凉发烧,所以才疼了起来。”
“是这样吗?”她停止了骂,有些不相信。
“你小时候是不是也受过凉,经常泡冷水?”宋柏颜反问。
苏梨婴无言以对,“确实。”
她对人生前十岁的记忆,就是冷和饿。自从进了监狱附属孤儿院,倒是能够吃饱喝足了。
“以后要注意保暖,控制室内湿度温度,不要再泡冷水。”宋柏颜再次叮嘱,转身提起药箱就走。
苏梨婴惊讶地睁大眼睛,“不是,你不给我开药吗?至少给我止痛片吧。”
“你的耐药已经很严重了,再吃药不好。以后你生宝宝剖腹产或者做其他手术,很容易出问题。比如麻醉师已经注射了两三倍的药量,但还是中途失效,你在医生划破你的肚皮的时候醒过来,却一句话也说不出,那多可怕啊!”
宋柏颜把两人吓唬得一愣一愣的,提着药箱离开了。
她每天躺尸一样躺在床上,也不敢再吃止痛药,愤怒在心里与日俱增。
晚上只要顾燕庭一入睡,苏梨婴就“吭哧”一口咬他。
“别咬了,宝贝。”
“呵呵,每次我和公司员工一开会,别人就问我为何躺床上起不来,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苏氏的人还准备买鲜花来慰问我呢。”
真是气死她了,她又不能告诉别人,是因为床上那点事太过火了。
“别生气了,我保证以后不会了。”顾燕庭困得睁不开眼机,吻着她的脸安抚。
苏梨婴却不依不饶,“总之,你不许睡,我痛得睡不着,你凭什么睡那么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