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燕庭眼睛瞟着虚空，“挺好看的。”
“是吗？那我的化妆技术进步了！”她得意地差点要跳起来。
他不得不更紧地抱住她，稳稳地放在床上。
苏梨婴喋喋不休地讲着，“三太太也不知道有什么喜事。我今天当着她的面和陈玉茹吵架，她都没生气，还很期待她的生日呢。”
顾燕庭摸她鸟窝头的动作一顿，“应该是老头子要把老大手里的股份当作生日礼物给她。”
“呃，你怎么知道？”苏梨婴不解地看着她。
他态度随意，“猜的。除了钱，只有股份能让沈碧霞心情好。我在公司里逐渐坐大了，老头子受不了了。”
苏梨婴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你也会像顾衡屿一样，不明不白地死掉吗？”
“也许会，也许不会。”顾燕庭神情依旧平淡。
她抿了抿唇，有些难过地趴在他的肩窝里，“可我不想你死。”
随着她的动作，那一大坨腮红，蹭在了他的领口上。
“我尽量吧。”顾燕庭眉梢一跳，语气十分无奈。
苏梨婴很难过，“如果你不幸死了，至少留个全尸。当然最好是活着，哪怕残疾了或者疯了，也好。”
千万不要像步薇那样，留下几句不清不楚的话，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只有一瓶骨灰。
顾燕庭神情一暗，把她扑在身下，黑沉的视线落在她的脸上。
“我疯了的话，会打你，会骂你，还会想要掐死你，甚至把你撕碎，活活嚼了你。无论你对我多好，我都毫无所觉，甚至都认不出你。你确定你要养我？”
苏梨婴听他形容得恐怖，有些嫌弃，“那好吧，我还是把你送精神病院吧。”
顾燕庭低头狠狠咬了她一口，“没良心的小坏妞，我就知道。”
“啊！你又咬我。”她轻轻叫了一声。
两人在床上滚作一团，顾燕庭的喘息越来越粗重，“小日子结束了吗？”
“嗯嗯。”苏梨婴笑眯眯地翻身坐在他身上。
“顾先生，你节制一点吧，你真的要奔三十……啊……你又咬我……”
寒冷的冬夜里，两人滚作一团，房间里的暧昧声响，久久不歇。
第二天，她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因为刘碧云约她去喝茶。
两人在包厢里坐定。
刘碧云喝了一口苦咖啡，“想到怎么对付你舅舅了吗？你舅舅可不是孔友和，他一把年纪了，绝对不会染上赌瘾。”
苏梨婴挑了挑眉，摇晃着手指，“不！人都有赌性，越到了极限，越要赌。特别是男人，他们自信的很，总以为自己是天命之子。”
“你打算怎么做？”刘碧云看着她有些红肿的唇，神情里带着兴味。
苏梨婴托着腮，“这些年苏氏一塌糊涂，苏育良却贪了一大笔钱。按照道理来说，这些钱都是不当得利，真出了事，是要没收的。如果出现一个擅长洗钱的人。”
刘碧云把咖啡杯放在桌面上，“那又怎么样？洗钱的机构很多，他何必找骗子呢。”
苏梨婴得意地摇晃着手指。
“我查过市面上的洗钱机构，最靠谱的机构，要抽百分之五十做手续费。性价比高的，也要抽百分之三十。并且随着这些年监管越来越严格，洗钱的成本越来越高。苏育良就是舍不得洗钱手续费，所以才拖着没洗。如果出现一个抽成百分之十，又靠谱的人……”
刘碧云的眼神越来越深，连喝茶都忘记了。
“怎么了？是我的提议太幼稚了吗？”苏梨婴咬住吸管，吸了一口甜甜的奶茶。
“你是一个天生的阴谋家，直指人性的弱点。下手既狠又准，很是毒辣。”刘碧云抬手戳了戳她的额头。
苏梨婴很是开心地笑起来，“您这是在夸奖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