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啊?”
声音从里面出来,门却一直没开。
也难怪,这种时间,多见一个人,就多了一个感染病毒的危险。
还是隔着门说话安全。
“买烟花。”
男人在外面开口。
“不卖了不卖了。”
这种情况下,除了必要的物资储备,谁也不愿在不必要的情况下接触外人。
“不卖不卖。”
老板不耐烦的开口。
然后,有脚步声远离的声音传来。
和那点小钱相比,还是保命更重要。
很快,又有敲门声传来,一下又一下的,敲得很重。
老板被烦的被办法,只得再次靠近,“都跟你说没烟花卖了,你听不见吗?”
这人怎么执着成这样。
“你说你的,我敲我的。”
男人固执的要命,典型的耍流氓招数。
“算了算了,你等着。”
铺子是那种上下式的拉门,将靠近地面的地方拉开一个小口,老板从里面递了一下花炮出来。
“不要你钱了,赶快走。”
钱说不定也会感染病毒。
说完,铺子的门被重新拉上。
秦北城也不在意,将烟花放进后备箱,然后离开。
这一天,对于沈笑而言是漫长的过程,身上的湿衣服硬生生的被吹干了,傍晚的时候,她耐不住这样的折磨发烧了。
本以为这就是容子媛要的结果,却不想晚饭的时候,看守的人给她打了一剂退烧针,还带来些治疗的药给她。
临走的时候,他们只说,“沈小姐好好休息,以后每天容小姐都会有一个游戏和您玩。”
“......”
这话什么意思,不言而喻。
弄伤她,再治好她,以此重复操作,不断折磨她。
呵!
这么变态的方法,也只有容子媛能想出来了吧。
躺在没有被子的石床上,沈笑的烧已经慢慢退下,脑袋还是昏昏沉沉的,身上不时的颤抖一下。
她一双长臂用力的抱紧自己。
“砰——”
忽然,外面有声音传来,砰的一声,像是什么东西炸开了。
睁开眼睛,视线注意到牢房的屋顶,就见到一些细细碎碎的阴影在上面滑动。
沈笑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视线看向上方仅有的一扇小窗。
不到脑袋大小的一方空间,沈笑看到一抹小小的绚烂。
七彩斑斓的烟花在天空炸开,火星随之落下,为这个漆黑的夜空增添一抹亮色。
怎么会有人放烟花?
沈笑在心中想,随即,她忽然明白过来。
在床上站起来,她踮起脚努力将脑袋凑到小窗上,一双眼睛看到外面更大的世界。
烟花又一次咻的一声冲上天际,在最高点的时候炸开。
一下又一下,连绵不绝。
透过眼前的灿烂,沈笑看向远方。
这监狱的外面是一片草坪,黑夜里,她看到草坪上那么模糊的身影。
他穿着及膝的大衣弯着腰在点燃火线,随即迅速撤离。
隔着有些远的距离,她注意到男人的视线朝她这边投来,她也专注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