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
这女人，还吃定他了。
妈的，他秦北城要是被一个女人吃的死死的，还算什么英雄好汉。
“还。”
他咬牙开口。
还还还。
她欠高利贷他都还，这样行了吧。
“谢谢。”看着他这副别扭的模样，沈笑笑了出来，一双细臂圈住他的脖子，呼吸洒在他脸上，滋生无线暧昧，“好了，现在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她不反抗了。
秦北城黑着脸将她拉开，语气不爽，“没心情了。”
一直在说别的男人，他还能有心情才怪。
她同意了，他却没了心情。
还真是糟糕呢。
沈笑也没勉强，“那好吧，你洗个澡换身衣服，我出去让吴妈准备饭菜。”
折腾了这么久，肯定都饿了。
她转身去拉门，走廊上的光打进来，明亮了两人的脸。
“我不知道。”
秦北城忽然出声。
沈笑停下步子，错愕的转头。
什么不知道？
“我那天是气疯了，我想折磨顾南柯，我恨不得杀了他，可我知道他在你心里的份量，如果你不出现，我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杀了他。”
他可以对她手下留情。
可他不确定对顾南柯会不会。
“你这么说，是不是代表你心里还是顾虑的？”
废话。
他没顾虑第一刀就宰了他。
明知故问。
秦北城瞪她。
沈笑忽然笑了起来，“我知道了，你快去洗澡吧。”
说完，她转身离开。
是不是都无所谓了，只要你记得今天答应我的就行了。
顾家。
车门打开，顾南柯从车上下来，手上捧着一个骨灰盒，一身落寞，曾经的少年眼中不再有一丝光亮，侧脸的那道疤痕尤其明显，他目光呆滞，像个牵线木偶似的，往里走去。
红色的大门开着，却不见人在一旁守着。
他站在那里往里看去，已不见一个人影，凄凉的很。
是啊，他今天行动之前本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顾家的人已经被他解散了。
“少爷。”
有声音从里面传来。
顾南柯抬眸望去，就见管家从里面跑出来，他穿着一件暗色的长袍，身体还算健壮，脸色担忧。
“你怎么还在？”
顾南柯问，语气中没太大的起伏。
他解散的顾家人中，也包括了他。
“少爷，我......”管家声音哽咽起来，“少爷，我在顾家呆了四十多年，你现在让我走，我去哪啊。”
他没结婚，没家人，从记事开始，就在顾家工作。
他也是被父母卖进顾家的。
“想去哪里去哪里吧，顾家没了，以后你们全都自由了。”
顾南柯说着，人迈过门槛往里走去。
道路两旁的花盆被摔破，灯笼乱七八糟的被丢一旁，花花草草很多被践踏，越往里走，顾南柯越发现不对劲。
客厅里，桌椅被打翻，一些贵重的摆饰已悉数不见，像被洗劫一空似的。
管家跟在后面，见状支支吾吾的开口，“树倒猢狲散，少爷给的遣散费已经不少了，可是这些人贪得无厌，已经少爷不回来了，把能带走的贵重物品全带走了，是我无能，阻止不了他们，少爷，你惩罚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