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闻。
沈笑在沙发上坐下来，许是昨晚几乎没睡的缘故，她闻着空气中那股好闻的味道渐渐磕上眼皮。
顾南柯回来的时候，就见女孩靠在沙发上已经睡着，白皙的脸上透着倦容，她身体朝一旁倾斜着，没有支撑，看起来不太舒服的姿势。
他有些心疼，伸手将身上的西装脱下盖在她身上。
动作很轻，可沈笑还是被弄醒了。
视线所及，是男人一张离的很近的脸，陌生的气息传来，她本能的后挪，伸手推开他盖上来的西装。
“对不起，笑笑，我是不是吓到你了？”
顾南柯道歉。
意识到来人是谁，沈笑摇了摇头，“没什么，我只是有点不习惯而已。”
她揉了揉眼睛，让自己清醒一些。
顾南柯看着她的动作，眼中划过一抹失落，“是对所有人都不习惯吗？”
还是只是不习惯他。
“什么？”
他声音很小，沈笑没太听清。
将西装放在一旁，顾南柯摇了摇头，在她身边坐下来，“没什么，你看起来很累的样子，是不是昨晚一夜没睡。”
“嗯。”沈笑没否认，“我昨晚无意中听到秦北城和许浩的谈话才知道他们想陷害你，逃出来的时候的确花了点功夫。”
想到桥上那一幕，沈笑不免又生出几分担心。
顾南柯没注意到这些，“逃出来？秦北城囚禁你吗？你有没有受伤？他还对你做了什么？”
他紧张的问。
“你看我现在这个样子就知道我没受伤了？”沈笑笑着道，“放心，他除了限制我的自由之外，对我还算不错。”
闻言，顾南柯看她的眼睛黯了黯，下一秒，他自嘲的勾唇，“你说我这人也真奇怪，他对你不好我担心，他对你好我又害怕。”
他当然害怕。
他怕她的心会动摇。
害怕？
沈笑听着他的话，待听出他的言外之意，不知道该说什么。
现在的她已经无法信誓旦旦的和他保证什么了。
“对了，那个罗伯特怎么样了，都说了吗？”
她转移话题。
“嗯。”顾南柯点头。
“虽然曝光了秦北城的阴谋，不过到底合作案没签成，对你的总裁选举会不会有影响。”
见她还关心自己，顾南柯心情好了不少，“影响肯定会有的，不过也算是不幸中大幸了，只要能在选举之前解决顾氏的资金问题，我还是有机会的。”
“需要我帮忙吗？”
那些股东都是见风使舵的主，在顾氏，真正能供他差遣的人不多。
他也算是孤军奋战。
这话一出，顾南柯望着沈笑的脸，许久没有出声，他就这么看着她，不放过她脸上的任何一处细节。
女孩的容貌比跟十年前比长大了很多，五官依旧清秀，只是眼神跟以前不太一样。
“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
沈笑被他看的不自在，伸手摸向自己的脸。
顾南柯摇头，“没有，我只是觉得你变了很多。”
以前的她很单纯，一言不合方法就是跟人打架。
现在不一样了，她聪明了很多。
今天这出挑拨离间的戏码，也是她想出来的。
“是不是变坚强了，这是好事不是吗？”
发生那么多事，她不坚强怎么行。
见她一脸不在意的模样，顾南柯有些心疼，“笑笑，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