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生朝前扑去。
“啊——”
“啊——”
“啊——”
一连好几声惨叫，也分不清谁是谁的。
临走之前，沈笑不经意的回头看了一眼，杀猪大妈被服务生扑倒在地，手好死不死的按在不该按的位置上，红酒洒了一身，像极了猪血。
这才是杀猪大妈该有的模样。
痛快，走人。
服务生扑过来的时候，容子媛及时躲了一下，裙子上也被酒溅到，人站在一旁有些慌乱。
她抬头，目光一眼落在那个纤细的背影上，所有人都朝她们围过来，只有她一人迈着步子远去。
太过显眼。
容子媛看着那抹粉色，目光逐渐加深。
安静的阳台上，沈笑手里抱着一个比她头还大的餐盘，上面是各式奶油蛋糕和一杯红酒。
15cm的高跟鞋被她踢在一旁，东倒西歪的，她赤着白皙的脚坐在阳台的软凳上，一口一个蛋糕。
悠闲自在。
来之前她看过了，秦北城正被几个女人缠着紧，人暂时走不掉。
她不着急。
端起红酒，一饮而尽。
好喝。
有风吹来，打在她微发烫的脸上，沈笑站起来往下看去，从这个角度，正好可以看到顾家的红色大铁门。
隐隐约约，有什么片段划过她脑子。
当初，爸妈就是在那里把她交出去的。
她跟着那个叔叔进来，本以为等到晚上就能回家。
没想到这一等，她都22了。
她22岁，那沈童多大了？
想起来了，20岁。
A国的穷人家生存不下去，卖儿卖女赚两个钱这种事很正常。
爸妈肯定是看她是姐姐才卖她。
姐姐要让着妹妹，妈妈不是经常跟她这么说吗？
真倒霉，她为什么是姐姐。
她怎么就不能晚两年出生呢。
在阳台上吹了一会风，沈笑弯腰去捡地上的鞋子，一个苍老的女声从背后传来。
“笑笑。”
“……”
沈笑的指尖在一秒僵硬，人像是被点了穴道。
这声音太熟悉，又太陌生。
她僵硬的直起身体，就见一男一女站在自己面前，两人都穿着破旧的素衣，头发花白，皮肤粗糙，和身后的繁华格格不入，看着沈笑的脸上像是欣喜，又像难过。
映像中，他们脸上没那么多皱纹的。
“笑笑，妈妈终于找到你了。”
刘婷激动的说道，眼泪跟着躺下来。
妈妈。
这个词好陌生。
“笑笑，这些年你过的好不好，妈妈好想你，你都长这么大了。”
刘婷上前就要去握沈笑的手，却被她先一步退开。
沈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就是一种本能的反应。
感觉到她的抵触，刘婷没再上前，“笑笑，以前的事情我跟你爸是有苦衷的，那时候太穷了，不卖个女儿根本活不下去，你是姐姐，吃点亏让着你妹妹好不好。”
这话好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