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不应该是拿出一张认罪书让她签字画押,或者是大刑伺候,逼她供出更多的细节吗?
倒不是温宁主动想要找虐,勇敢尝试一下古代的各种炮烙,夹板之类的酷刑。
而是,就算以她一个现代人所知道的那点浅薄历史来看,把她这样一个身居高位,又因为父亲叛国而由皇帝下旨让抓进牢里的人就这么单纯地关着,不管不问,实在是太让人匪夷所思了。
这次又是谁想要陷害自己呢?
她并没有可靠的情报来源,可以说是稀里糊涂地就被皇上一道旨意给突然抓到了这儿来。
现在可以想的只有陈公公说的那一段罪证。
温宁记得是,他说,原主的父亲是和羊护勾结,对皇帝不敬,对大庆起了二心
温宁觉得很荒谬,原主的父亲都已经死了好几年了不是吗?而羊护现在才多大?看上去似乎也就比她大一点。
温宁只这样想了一瞬,就强迫自己把那个混蛋给扔脑后面。
开始思考谁是此次的操局者。
无论证据是否真的确凿,她进来,对谁有利,那谁应该就是。
温宁面前慢慢浮现出一张少女明艳的脸庞。
“王爷,小姐……她都在牢里待上两天了,您想想办法救救她吧!万一那些人对她动刑的话,小姐身子骨那么弱,她受不住的。”
翡翠说到这里又忍不住想要哭,不过没有流出眼泪来。
她昨天想到她家小姐在牢里可能受的刑就忍不住哭,现在眼睛已经哭的又红又涩,只是刚刚有泪意,整个眼眶就开始疼。
她不明白,为什么她家小姐的命那么苦,而为什么裕亲王明明是喜欢她家小姐的,却又让她家小姐在牢里呆了两天,不管不问的。
牢里,那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就算是大男人进去了,等出来时也没个人样子了,更何况是她家小姐那细皮嫩肉的,万一里面的狱卒对她动刑了,万一有别的人趁机欺负她。
她家老爷怎么就能和羊护扯上关系,被扣上个叛国的名头,皇上又为什么会亲自过问,让陈公公把温宁下狱,这其中的干系翡翠也许不是很懂。
可是墙倒众人推的道理,翡翠是懂得。
她知道的是,她家小姐一朝从三品的乡主变成了阶下囚,不但跟叛国扯上了干系,又生得那般美貌。这一入监狱,无异于羊入虎口,危险环伺。
翡翠愣是把眼泪给忍了下来,眼巴巴地看着李瑾瑜。
裕亲王是她所能接触到的最有可能救她家小姐于危难间的了,又好几次都冒着生命危险去救她家小姐,这次也一定有办法的。
李瑾瑜眼下一片青黑,他睡得绝不会比温宁好。
仅凭两封十几年前的信,就将一个位居三品,甚有声望的乡主给下了狱,此举未免太过草率。
无论如何,也要人证物证,三法司会审,真正逮捕那是定案最后一步。
就连他的父皇也知道这于理不合,所以并没有大张旗鼓地拿人,也并没有拟旨,而是直接让陈公公传的口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