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想想,我们能打过突厥人嘛!”
“就是,今天光是抬担架就没有停过,他自己打了败仗又不会受怪罪,就让我们这些人去送死。”
事情的是由根本都没说清楚,这些人就开始在这儿说李瑾瑜的坏话。
他们根本就什么都不知道。
“你们知道刚才说的人是谁吗?”这句很简单,温宁听系统说一遍就学了个七八分像。
那几个人面面相觑,有些摸不准她意思,当然是大庆的裕亲王呗,还能是谁?
“他是我心上人。”温宁一字一字道。
那些人登时就有几分尴尬,这几个消息都不怎么灵通,只知道这姑娘是京城来的,医术超群,连她是和亲的妙医乡主都不知道,更不知道她和裕亲王还有这样的关系。
“凡是打仗,哪有不死伤的,胜败更是兵家常事。你们知不知道他为了这场仗经常到天亮才睡。你们用的重弩是他修的,那些新造的弓箭,和轻弩也是他找人日夜赶工做的。”
温宁说着说着,都有些替李瑾瑜委屈,他一个王爷做起了木匠的行当。
而这些人因为他的一次失误就否认了他所有的功绩。
最开始那个打头的士兵开始出来打圆场:“姑娘别生气,我们几个这也就是看这仗是打不完得大,所以发发牢骚而已,并不是真得对裕亲王有什么不敬。
还希望姑娘不要把这些话传到裕亲王跟前。”
最后一句话才是关键吧!
温宁瞪他:“你这是威胁我?”
“不敢不敢。”
“那这些话以后就别让我听见。”
“是,是,我们以后再也不说了,不说了。”那几个士兵立刻应道,然后有些仓皇地走了。
温宁说完这些,觉得那股委屈却好像还没有排遣出来。
李瑾瑜如果真的像他们说的那样,那么这城早就忘了。
那么辛苦地要赢,要保下这一座城,却还要落得他们这样的埋怨。
温宁替李瑾瑜感到有些不值。
她回过头,打算继续忙活,就见翡翠一脸戏虐地盯着她看。
翡翠这丫头很是块做医生的料,最开始连伤口都不敢看,给她上个药,手都要抖三抖的。现在却也在这里帮她照顾伤员,一些清洗伤口,包扎的活儿做得熟练极了,半点儿也看不出之前笨拙的样子来。
“小姐—— 我刚才怎么听到,有人说,裕亲王是她的心上人啊!”
这丫头刚才居然听懂她说的话了?
温宁面具下的表情几乎要裂开。
边塞的夜远比京城的夜要有味道,肃杀,悲凉,配合着夜里骤降的温度,夜寒得让人心也凉了。
就连挂在密密麻麻,高低错落的精美宅院上的月亮,也没有这庆州城上的月亮又大又圆得,好像伸开手指就能够够到。
突然就有人起了乐器声,声音里带着说不成的哀愁,悲伤,如泣如诉。
是很适合做那种鬼片配乐的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