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也极为坚硬,所以在讨论攻城方案的时候,无论是火烧城门还是硬撞城门之类的提议都被他直接否决掉了。
突厥营帐里坐着议事的那些人里再没有一个比他更清楚庆州城的城门有多难攻破。
所以还是找出城池的布防薄弱点,而后用云梯进行登城。
庆州城是个大城,不可能每一处地方都分配到足够多的人手,不可能每一处地方都固若金汤,牢不可催。
李瑾瑜只能不断地变换布防,哪一处危急时,调动人手补上,很是有些被动挨打。
但羊护也没有讨到便宜。
历来都得攻城远比守城难,何况守得还是庆州城这样一个易守难攻的城池。
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
攻城乃是无计可施时的下下之策。
但即使是处于这样一个极度不利的地位,羊护仍然没有吃到太大的亏。他不仅惜自己的命,还很惜手下将士的命,总是见不好就收。
一靠到近前,因为太近到了箭矢无可奈何的地步,就让自己带着那些大庆人在外面骂战。
李瑾瑜让人出城门迎战了一次,但是一出城门,羊护就带人向后撤了,调转队形,将最后面的突厥人换到阵前。
对上骁勇善战,又犹长于近战的突厥人来,这样出城缠斗反而是让自己落了下风。
李瑾瑜吃了一次亏,任凭他在外面如何叫嚷,也不再开门了。
可就是这一次失误,就让运往后方军医处的伤员骤增到了最高的人数。
温宁看着成排受伤的人,担心极了前线的战况,生怕之后受伤送来的人里就有李瑾瑾,或者屠四他们。
只能尽力医治这些伤员,同时默默在心里为李瑾瑜祈福,只是不知道这样临时抱佛脚有没有用。
因为来到这里后,总是有治不完的伤员,其中不乏许多重伤员,所以温宁的生命值也飙升到了最高值,一千三百天,并且还有不断向上攀升的趋势,运用现代的西药,护理知识,还有系统在一旁帮助,温宁在治疗的时候成功概率也比别人高。
而能力越大,责任也越大,别的军医无能为力,治不了的病人也送到了她这边来治。她这里的伤员数量每天都是其他军医那里患者数量的两三倍,几乎是一刻都不得闲。
温宁甚至遇到了一个治疗难度为八级的伤员,那是肠子都从肚子里出来了,温宁从商城里,让不属于这个时代的麻药也现了世。用消过毒的针线,和麻药在古代进行了自己第一次外科的缝合手术,把那个人流出来的肠子又给塞了回去。
手术完成的时候,她手指头还是稳的,可是心脏却还像是没缓过来似的颤抖着。
脑袋里萦绕的是三个字——成功了!
在这些伤员里,她的威望渐渐高了起来,那个肠子都流出来的伤员被她给治好是有很多人都看到的,在恐慌之中她这种超乎常人的医术几乎被夸大到了一种极为离谱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