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瑾瑜又是一身的血污,几乎要看不清他本来的相貌,哪里还能让人认得出这竟然是京城里那个衣服永远一尘不染的裕亲王。
李瑾瑜远比这些侍卫还要累的多,因为羊护那些人明显想要的就是他的命,所以并不跟其他的侍卫恋战,只是卯足了劲地想要杀他。
他看到温宁走近,绽出一个笑容,白牙衬着他一脸的血真有几分可怖,可是温宁一点都不害怕。
她急切地想要抱住他,听到他有力的心跳,感受到他身上的气息,即使血腥味已经取代了原本的松木香。
“把你的衣服都弄脏了”李瑾瑜看着她胳膊和身前新沾染上的血污说道。
温宁感觉到他的身体在往下坠,于是急忙揽住他的胳膊,让他可以不费力地靠在自己身上。
李瑾瑜看着瘦,可也是一个一百多斤的成年男子,大半重量都压在温宁身上,温宁差点就直接跪了。
“脏了就再洗。”她咬着牙说道。
“扶我坐下就好。”李瑾瑜说道,虽然很想多靠在她身上一会儿,可看到她费力的样子还是有些不忍。
温宁也是硬撑着,闻言就四下寻摸着一个稍稍干净的地方,扶着李瑾瑜坐下了。
“你先在这里坐着,我去拿药来给你包扎。”目光落到李瑾瑜的嘴唇上时,她不确定地抚上了李瑾瑜的上唇,
李瑾瑜的鼻息瞬间放缓了,只觉得被那轻柔的手指碰过的地方麻麻得,痒痒得。
温宁擦了一指腹的血,李瑾瑜的嘴唇都已经干燥起皮了。
她皱了皱眉,“再去给你拿点水来喝。”温宁肯定道。
李瑾瑜看着她走向马车的背影,手指摸上刚才被她碰过的地方,不自觉地笑了起来。
早在温宁过来的时候,屠四就识趣儿地离他家王爷八丈远了。
目光落在翡翠身上,一步一步凑过去,指望着翡翠能够同情心上来,也给他来个爱的关怀。
还好温宁来之前是准备了一些药品的,
她对这个时代的少数民族的医术抱有一定的怀疑,据说少数民族很多都是生病了不求医反求巫的,而那些巫婆之类的多是带着一些神鬼的色彩,虽然可能会一些简单的药理知识,但是在温宁看来却还是很像招摇撞骗。
现在看来倒真是派上用场了。
还好李瑾瑜的伤并不太严重,治愈难度为三级,只是劳累过度了,才会这么虚弱。
温宁给他喂了水,又处理好伤口后,不由分说地就把他给塞进了马车里,让他老老实实地睡上一觉。
温宁则为一些受伤的侍卫处理伤口,翡翠给她打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