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这些连绵的山，就是平原了。
只是这山势走到这一段路却陡然高了起来，山路也变得窄了，单在视觉上就让人觉得压抑的想要窒息。
温宁看着那路看久了会有一种错觉——好像那两边的山会在他们通过的时候突然合在一起，然后把他们都挤压成碎片。
温宁觉得不舒服，就不再看，再看她怕是还要晕山。
李瑾瑜向上伸出右手，温宁坐的马车突然就停了下来，车夫一拉缰绳，套着缰绳的马对天发出一声长嘶。
心里闷闷地实在不舒服，温宁对系统喂了喂，想要调戏系统，这次系统倒是没有再装哑巴，很快就做出了回应。
系统刚重新启动自己的语言识别功能，就听到它家宿主兴致勃勃道：“你能不能翻译一下，这匹马在说些什么？”
系统：“……”
拜托，它只是一个要与人类宿主进行沟通交流的系统，为什么要懂一匹马在叫什么？
系统景涛咆哮。
开什么玩笑，它是经过专业培训的，怎么能这么粗鲁地跟自家宿主说话。
“宿主这是为难人家嘛，人家的语言识别系统仅限于人类啊！”
“哦！”温宁很谅解地应了一声，然后在脑海里默读了一个单词。
“tonto”
系统：“？ ？ ？”
这是个什么鬼？
温宁很感兴趣地问道：“不知道吗？怎么，你的识别语言系统不仅局限于物种，还局限于语种吗？”
“这是西班牙语！”看系统还是沉默，温宁又友好地补充了一句。
“我们的语言识别系统是根据宿主的地域，母语和能熟练掌握的语言进行安装的，您的地域为中国，母语为中文，能熟练掌握的语言为汉语，所以我们的语言识别系统并没有配备翻译功能。”
在说到“熟练掌握”这四个字的时候，温宁明显感觉到系统的音量加大了，系统似乎是想要以这种方式来表达对她的鄙视——大哥，您就会熟练掌握一门汉语而已，西班牙语什么的又不咋会，就别秀了！
对此，温宁的回应是：“刚才那个单词的意思是笨蛋。idiot，这个呢是英语，意思呢也是笨蛋，哦，还有傻仔，这个是粤语。
不精通又怎么样，好歹会一点，总比你一点都不会强。你这样的话，要是我哪天心情不好，用西班牙语和英语轮番骂你，你都听不出来。”
系统：“……”关闭了自己的语音识别功能。
按道理来说，它是不该有愤怒这种情绪的，它又没有那些莫名其妙的激素，也没有心，所以它不会有任何情绪。
它所表现出的语言习惯也是经过大量的信息检索，用一连串的运算之后得出来的。
可是此时被温宁一大串话说的，它竟然有一种智脑在发热，运行速度减慢，甚至是想要违反系统守则，按照人类的说法，有种想要“开怼”的欲望。
—它并不笨，它的智能化程度已经比一些人类还要高，它也不是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