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亲王似对妙医县主也就是温家大小姐温宁有意,几次相护,不但曾在坤宁宫走水时冲进火海救了温宁,之后更是常有来往。而温宁在京城开了一个医馆,更是几乎所有人都知道那医馆后面是豫亲王府,惹不得。
这是羊护让人打听来的消息。
羊护起先并不信,毕竟他是看过温宁的脸的,他自认为并不十分看重外貌,都不能接受,那种震惊到毛骨悚然的感觉现在记忆犹新。何况裕亲王?
谁知道,裕亲王刚才一番话似乎真是对温宁情根深种的样子。
怪不得大老远地从京城赶到这里来。
真没想到,这薄情的帝王家里竟然出了一个痴情种子。
他方才说什么脸面,难道是温宁拒绝了他?
羊护不禁对温宁又多了几分趣味,这女人实在诡异,宁愿千里迢迢到突厥也不肯委身于一个王爷。
他心中对裕亲王这种儿女情长暗暗嗤笑,不过面上还是一派恭敬,甚至还一本正经地问道:“那王爷还要去探望妙医乡主吗?”
“不了”裕亲王似乎想到此处,心情有些低落,吩咐道:“你去给本王安排一个住所。切记——不要弄出太大动静来。”
羊护心里窃喜,没想到这刚要上房就有人给递梯子,但还是如常道:“是”
…
羊护这家伙自作聪明得很,虽说不要惊动旁人,但还是让人给他换了一个靠近温宁的房间。
不过不管出于什么目的,这行为还是取悦了李瑾瑜。
这一间房约有五寻长,两丈宽,那他离温宁的距离大概就是六丈远的距离,以他的脚力,须臾间就可到。
他吹熄了灯火,一双眼睛在黑夜中熠熠生辉。
之前看过的地图此在脑海中浮现,上面的每一座山,每一条小河全都在他的脑海中。
甚至,就连羊护从京城出发到这里的路线,经过了哪些地方也都在他的脑海之中。
冥想过后,他的一双眼睛里充满了笃定的光芒:不会错了,就是现在这个地方,没有比这个地方更“好”了。
月下西天,
偶有一两只飞鸟停下,听到一些声响后又快速掠起,寻找下一个相对安全的栖息之地。
不知道什么时候,乌云渐起,开始一点点蚕食着月色,直至月色黑如墨。
风声呼啸,还有某种不知名鸟类的鸣叫
门外,那一点儿微弱的声响也就这样被掩盖了,可床上侧躺着的人耳朵却动了一动,然后眼眸倏地睁开,同时他整个身体的状态也在睁开眼的瞬间发生了改变,仿佛蓄满了力,正蓄势待发。
一人用一根手指蘸了口唾沫,将那纸糊的窗子给捅出了一个洞,一根竹管刚插入,就突然被一股大力给挡了回来,那根竹管生生被捅入了他的嘴里,把门牙都打歪了一颗,疼的他哎呦一声栽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