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宁双手拍了拍——像是生怕李瑾瑜不知道完事儿了似的。
“包扎好了,也该出去了吧!”
“嗯!”李瑾瑜点头。
然后,一只大手极其自然地揽上了她的腰。
温宁扑克脸:“王爷,您这是做什么?”她特意咬重了您的音。
难道李瑾瑜又后悔了,压根没想让她走?
“带你出去。”
身体忽然腾空,像是重心引力失去了作用,地上的事物在腾空的一瞬间开始远了。
温宁一声惊呼险些就要冲出喉咙,却又被她生生咽下去了。
因为李瑾瑜像是颠麻袋似地在空中幅度很小地颠了颠她,像是要试试她的重量。
温宁的脸瞬间涨得通红。
她可以被人说丑,但不可以被人说胖。
要不是怕摔断腿有风险,她都要自己跳下去算了。
可不知道是不是察觉到了她这念头,她才稍稍在他怀里动了一下,他的手就收紧到了完全无法挣脱的地步。
温宁一恢复自由,就闷头往前走,步子在她有意或无意的时候逐渐放缓。
她没有李瑾瑜那样的耳力,可以判断出他到底走了没有,但她却可以感觉到,他一定没走。
如果没意外的话,这应该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吧!
她的步子停了下来。
人果然还在那里站着,站成了一棵树的姿态,沉默无言,傲然挺立。
“李瑾瑜,山高水长,我们江湖……不见。”
她朝李瑾瑜摆了摆手,向所有影视剧里即将远行,去浪迹天涯的侠客一样洒脱。
然后,侠客看着前方三条岔路,有点晕。
李瑾瑜看她站在岔路口纠结半天,选了条错路,然后还是问了路过的宫女太监,才找到了正确的路。
他居高临下,坐在了宫墙上,看到她一路上回了三次头。心里所有因她而来的苦涩瞬间就都变成了甜。
果然,女子所言不可尽信。
说没有生气,那就是生气了。
说江湖不见,
其实,就是江湖再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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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绪被拉回来,温宁只感觉一切都不真实,从一开始救了李瑾瑜就不真实。
她看了羊护一眼,他身上并没有那种做官的富贵气,也没有什么很压人的气势,怎么说呢,很像是班里那种你不见他怎么努力学习,但就是成绩逆天的学霸。
瓶口浅,肚里深。
这队伍一看就是极重纪律,令行即发,令收即止,执行率很高,可见羊护平时治下极严,很有一番本事,才能让这些士兵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