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等她背了一多半后发现,最受欢迎,最让人羡慕的技能是会唱歌跳舞,所以梦想就被掐断了。
这不是真实历史,在当时她问李瑾瑜,给出诗词这个选项时,就已经做好了把《唐诗三百首》给搬上大庆王朝历史舞台的准备了。
甚至,她连作者都伪造了,普遍改成“佚名”,这样也不能算是剽窃吧,只能说是没有标清出处而已。
大庆王朝此刻就如同唐朝早期一样,诗还只是刚刚发展。就她默写下来的这些诗,如果给了李瑾瑜,放在大庆王朝的文学圈子里,一定会引起轰动,载入史册。
桌上还留着她昨晚困极,没有写完的一首残词。
这本不该写上的,可她对这首词印象极深,默着默着就不自觉地写了出来。
春日游,杏花吹满头。陌生谁家年少足风流。
后两句她还没有写:妾拟将身嫁与,一生休。纵被无情弃,不能羞。
动不动就是一生,真是傻!
温宁慢条斯理地将这张纸给撕了下来,慢条斯理地撕碎。然后将这本尚未完成的诗集给扔进了柜子最里面,眼不见为净。
之于感情,有些人感情丰沛,像是打不死的小强,明明上一场恋爱还谈的哭天抢地,觉得再也不能相信感情。可是很快就又能遇见心动的对象,快速投入到下一场恋情中,再谈还是照样天崩地裂,海枯石烂。
也有人感情迟钝,总是克制不住地往后看。只要受了一次伤,她就会一次又一次地逼自己回味那伤有多疼,然后把自己变成一个缩头乌龟,只要听到一点风吹草动就缩回到壳里,黑暗,却安心。
很不幸,温宁有些像是后者。她可以那么轻松地劝朋友,实在不合适就离婚呗,中华儿女千千万,这个不行那个换。再不然,还可以找个老外。
可是只有她知道,她连结婚的勇气都没有。
被窝里,温宁闭着眼睛,侧躺着,双手抱着膝盖,并不用力,身体弓着。
她查过,这个姿势和婴儿在胚盘里的姿势十分近似,是缺乏安全感的表现。
她曾经怕有人留意到这一点,想要刻意改过睡姿,不过等到她把被子这样往头上一蒙,不需要和别人同床共枕的时候,她还是更习惯这样。
李瑾瑜究竟对她是什么意思呢?
就算再迟钝,温宁也发觉李瑾瑜对她和对其他女子的不同了。
难道在李瑾瑜眼里,这就是男女生之间的纯友谊?
温宁慢慢梳理着李瑾瑜和她相处的点滴,像是在做一道高难度的阅读理解,仔细分析,严阵以待。
“母亲,您难道真要为了那贱人,将我送走?”温雅不可思议地看着柳氏。
她之前就已经被打了一顿板子,本以为这就已经是惩罚了。谁知道挨了一顿打后,柳氏居然说要把她逐出府去。
柳氏抿了一口茶,冷冷地看着她:“你自己手脚做的太不干净。她如今放出话来,这温府里有你没她,有她没你,连太夫人都派人去请她了,你难道想让我为你违背太夫人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