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一个好好的调情,能被李瑾瑜用这样的话语面不改色地说出来,也是难得。
不解风情实锤了。
不过,李瑾瑜上身的手感的确不错。她当时在皇宫不经意摸到过一次,那手下微凉紧致的触感,至今还难以忘记。
但温宁还是就最后一点给了他安慰:“谣言这种东西本来就是三人成虎,不可当事实听的。”
李瑾瑜点头,然后突然隔着几层布料攥住了她手腕,用一种让人可以挣脱的力道,引导着她的手在自己背上轻轻拍了拍,轻声道:“我并不是厌恶别人触碰!”
等意识到他做了什么后,温宁突然就脸上绯红一片,立刻挣脱了他的手。
李瑾瑜任她挣脱,面色平静,空气中都弥漫着一种让人面红心跳,也让人慌张无错的氛围。
这种情绪被左右,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放的感觉陌生又恐怖。像是身体不受自己的主导,火车脱离了铁轨既定的轨道。一切都不在自己掌控中的意外。
像是众多不可抗力中的一种。
温宁背书一样地在心里快速打腹稿:“李瑾瑜,你知道吧?我之前跟你说过的,我并不想嫁人。婚姻就是爱情的坟墓,而没有爱情的婚姻又只是徒劳给自己上的一道枷锁。
我喜欢自由自在,无拘无束,我可能这辈子都会不做承诺,不谈婚假地和自己喜欢的人共度一段美好时光,然后再相互远去。我不希望被人干涉,被人影响,也不喜欢把自己的下半辈子交出一半给别人。我……我”
我在乱说些什么啊!
李瑾瑜做了什么,他只是攥住自己的手腕而已,还是隔着衣服攥的,连一点皮都没碰到。
她这段话要是说出来,说不定在李瑾瑜看来就是
“该吃药了吧!
干嘛突然说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
你不想嫁,我也没说要娶啊!”
不行,绝对不可以这样说,太自作多情了!
人贵在要有自知之明,人家至始至终都没有说什么,人家就只是单纯地证明一下他并不是厌恶别人触碰而已。
她反应这么大,反而像是心虚。
这样一想,刚才那种奇怪的感觉好像果真没有了。
温宁嘿嘿一笑,突然又意识到这样好傻,于是又立刻收了笑容,思来想去,想到一个可以勉强算是解释刚才那番行为的理由:“我有点怕痒”
连她自己都觉得这个借口找的实在是太多槽点了,李瑾瑜却还是保持着那种像是入定一样的表情不变,不加追问。只是漆黑的眼睛里蕴藏着的情绪她看不懂,有点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黑云压城那样浓重。
温宁觉得,就算是有一天,她学赵高指鹿为马,李瑾瑜或许也会在旁边沉默地点头,表示赞同。
即使豫亲王府有许多美景应该还未曾看,温宁看看时间还是提出了告辞。
再待的话,就要待到饭点,到时候被人留下来吃午饭那就尴尬了。